第(2/3)页 她动作慢条斯理,目光追随着池中的某条锦鲤。只见它一摆尾,悠然消失在了池水中。 谢蘅芜有些兴致缺缺,懒散道:“也无甚趣味,还是回去吧。” “小主难得出来一趟,这样回去未免可惜。” 衡书在旁劝道。 谢蘅芜眯眸,一想也是这般道理。 可到底是在宫中,哪有那么多有趣的地方,何况大多地方她还去不得。 谢蘅芜忽然想起那日赵全与她说萧言舟去了文渊阁。 “衡书,文渊阁是在何处?” 衡书一愣,答道:“文渊阁是宫内藏书阁,小主……要去那儿?” “我去不得吗?”谢蘅芜眼皮微抬,斜乜来的眼神无端带了些锐利。 衡书摇头:“非也非也……这藏书阁平时也是由女史管理的,小主自然去得。” “就是小主……去那里作甚?” “我想看些书也不成吗?”谢蘅芜挑眉,目露不悦道。 衡书笑呵呵:“没有没有,奴就是奇怪,小主好像对那些园林之类都没兴趣。” “冬日萧索,没什么看头。” 衡书一想也是这理儿,便没再多说。 “对了,晚些时候,你让乐坊送……送把琴到拾翠宫吧。” 宫中生活实在乏味得很,手边有些东西可以拨弄,还算能解闷。 衡书一一应下,走到轿辇前撩开了帘幔。 -- 轿辇行到半路,抬轿的宫人忽然脚下一滑,险些将谢蘅芜颠得摔下坐榻。 谢蘅芜坐在轿中任由梨落左瞧右瞧,听着外头衡书的斥责声传进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路也不会走吗!” “公公恕罪,奴……奴实在是没注意到这里有一滩水……” 抬轿宫人颤颤悠悠求饶,衡书拧眉,正要再骂,忽听身后传来女声。 “等等。” 谢蘅芜被梨落扶下轿,缓步上前到了衡书身旁。 抬轿宫人连忙转向她来求饶。 她蛾眉轻蹙:“宫道都有人洒扫,怎么会有一滩水呢?” 宫人战战兢兢,哭丧着脸道:“小主,奴也不知道啊。现在天寒,这摊水都结冰了,奴一时不查,才脚下打滑,跌了小主,还请小主恕罪!” 谢蘅芜的目光挪向地砖,冬日下,一片薄冰凛凛泛着光,上头已经有了冰碎后才有的白色裂痕,显然是方才被踩碎了。 这一片冰并不算醒目,又是突然出现,难怪他们会没注意到。 谢蘅芜觉得蹊跷,左右文渊阁也快到了,她也并不是非得坐轿辇去。 “罢了衡书,我走过去也无妨。这两个宫人,你看着处置就好。” 衡书恭恭敬敬道了是,示意跟随的侍卫将那两人拉走。 除了一开始与衡书和谢蘅芜告饶,他们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便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拉走。 谢蘅芜已是松了口,他们就算受罚,也不至于获及性命。在这里,她不能表现得太过良善。 谢蘅芜无声叹了口气,示意衡书带路。 风忽然大起来,直吹向面庞。谢蘅芜不由低头,努力将脸颊埋入毛领中。 阳光洒在身上,却感受不到分毫温暖,像是都被风给吹散了。 日光有些刺眼,谢蘅芜微眯着眼,恍惚觉得眼前之景有些熟悉。 和亲入宫那日,她也是这般走在宫道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