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闺房娇养了十多年的冀北中山王府嫡孙女,即便是如今病着,没了记忆,那份矜持却还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脱了绣鞋,却并不敢真的把罗袜也褪了去踩水。 犹豫了好久好久,她还是坐在那块光滑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小孩踩水玩,自己便偶尔用指尖撩拨一下石头边上清凌凌的溪水。 有小豆芽儿一样的黑色小蝌蚪在水中游来游去。 陈书兰指尖不小心碰触到那小蝌蚪,自己吓了一跳,也把那些小蝌蚪吓得四散溃逃,在水中晃出一波波的浅淡涟漪。 谢长渊半蹲在她身侧,“冀北有这样的小溪吗?” 陈书兰摇头。 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她不记得了。 最近这段时间,青苔和刘嬷嬷私下里也与她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希望她可以记起一些。 然而那些事情与她来说,就如同是旁人的故事。 她记不得。 对冀北两个字也十分陌生,一切都只停留在青苔和刘嬷嬷的话语之间。 谢长渊“哦”了一声,撩起袍子随意地席地而坐。 陈书兰连忙拉住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又指了指地上,嘴唇张了张。 谢长渊看出她是说地上凉,要他坐她身边呢。 谢长渊自然是要随佳人愿的,笑着就坐到了那块石头上去。 那光滑干净的石头本来还够大,谢长渊这么一坐上去,瞬间好像拥挤了不少。 陈书兰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 谢长渊说:“别挪了,掉水里我可不去捞你,丢人。” “……” 陈书兰咬唇瞪了他一眼,恼火地推了他一把。 自然是没推动他。 谢长渊还是把伞撑在两人头顶。 相处的时日久了,他知道陈书兰这姑娘实在娇弱的很,脸上手上经不得一点太阳晒。 在京城时,有次大家一起去京郊踏青放纸鸢,就在外面那么小半天,他感觉太阳也不是很大,照的人舒舒服服的感觉。 结果陈书兰回家的时候脸就红彤彤的,之后连着红了两日。 起先他还恶意地开玩笑说她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