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孙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在孙希看来,嬴成蟜就算不重金拉拢他也应该好言沟通,请他进去喝一杯,以此让孙希念起旧情,在关键时刻放嬴成蟜一条生路! 可嬴成蟜是怎么做的? 孙希还没拜别呢,嬴成蟜就‘啪’的关上了大门。 那是在关门吗? 那分明是在打孙希的脸! 且本官还在这儿呢,你就大声命令家兵掘地三尺? 你也太不把本官当回事了吧! 在心里将嫪毐和嬴成蟜进行对比,孙希愈发感觉嬴成蟜远远不如嫪毐。 嫪毐会与他看重的人才推心置腹、推杯换盏,甚至抵足而眠。 但嬴成蟜呢? 呵~ 论及对人才的看重,嬴成蟜给嫪毐提鞋都不配! “还好本官现下效忠于王太后!”孙希低声嗤嘲:“如此不尊重人才,怎能成大事!” 突然间,皋门又被拉开。 孙希瞬间换上笑脸,拱手一礼:“长安君可还有何吩咐?” 嬴成蟜淡声吩咐:“给本君寻百柄铁锸(锹的原型)或铜锸来。” 孙希故作讶异:“长安君寻锸做甚?” 嬴成蟜理所当然的说:“自是要将此寝掘地三尺,看看是否有什么埋伏。” 孙希一脸震惊:“长安君怎能有如此想法?” “怎么可能会有人意欲埋伏长安君!” “且此地可是雍宫,您确定要在此地动土?” 嬴成蟜双手一摊:“本君自灭韩以后便精神紧张,时常以为有刁民要害本君。” “若雍宫如咸阳宫一般以石板铺地,本君还能有些心安。” “但这雍宫皆是夯土地面,本君若不将此地彻底探查一遍,本君根本睡不好觉!” 雍城始建于公元前677年,彼时的建造技术并不发达,彼时大秦也没那么强盛。 所以这座大秦故都虽然也有着即高且大的外形标准,但无论城墙还是地面全都是夯土铸造,仅各殿宇是由砖石修筑而成。 这就给嬴成蟜的计划提供了很大便利。 孙希拱手再礼:“雍宫乃大秦故都所在,怎敢轻易动土?” “臣下恕难从命!” “若长安君果真要在雍宫动土,臣下定会上奏王上!” 嬴成蟜无所谓的嗤笑:“方才还说有事皆可寻你,现下却又推三阻四。” “孙佐戈所言果然不过是客套而已。” “去吧,去上奏王上状告本君吧。” “这地,本君挖定了!” 话落,没等孙希回话,嬴成蟜又一挥手,令家兵重重推上大门。 看着再次紧闭的大门,孙希攥紧双拳,又放开,然后再次攥紧。 “彼其娘之!”忍不住低声喝骂一声,孙希恨恨的转身离开。 大步走出雍宫,孙希就见嫪毐正在宫门外等着自己。 “孙佐戈!”嫪毐快步而来,拱手一礼,关切的发问:“长安君未曾为难于伱吧?” 孙希恨声道:“还没等臣下离开,长安君就大摇大摆的说要将雍受寝挖地三尺。” “不止如此,他甚至还让臣下给他准备铁锸!” 嫪毐不由得咂舌:“他还真敢在雍宫动土啊!” 雍宫是个什么地方? 虽然只是大秦多个旧都之一,但却承载着大秦近三百载社稷,更是大秦祖庙、主祭所在。 嬴成蟜这种行为无异于回了乡下老家之后受邀住进祖宅,然后要把祖宅给挖个底朝天。 别说身处制度严格的王室了,就算是在后世普通人家他要是敢这么干,你就看族长打不打断他的腿就完了! 孙希点了点头:“长安君此人在外人看来似乎温和恭顺,但实则心中毫无规则礼制。” “雍宫的意义和地位能吓住很多人,独独不能吓住长安君。” “所以臣之前才谏言先在雍受寝中进行布置。” “但长安君刚入住的第一天就大摇大摆的要挖地三尺检查陷阱,也是臣下没有想到的。” “臣下之前的不少布置也都无须启用了。” 内史笑而抚须:“想来是此人与王上、相邦之间的关系比我们预料的更好很多。” “所以才胆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这对我等而言反倒是有利的。” 嫪毐也点了点头:“于雍宫之内挖掘地面,破坏雍宫风水,此乃对大秦先祖之大不敬也。” “本官今日便连夜撰写奏章,上奏此事,引朝中群臣攻讦长安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