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小也是官-《神都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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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怨无悔!大唐万胜!”不知道谁扯了这么一嗓子。

    “无怨无悔!大唐万胜!”更多的人同时叫喊出来,令听者无不热血澎湃。

    纵使谢岩和冯宝,此地此时此景之下亦不禁满腔激动!

    进得堡中,更多的人前来看望刘定远,他随意应付几句,先让人给谢岩和冯宝安排好住处,然后自己让人给抬进房中。

    刘定远刚刚在床上躺下,一名身穿浅青色官服的微胖之人便走了进来,他先向刘定远行礼道:“下官林运,拜见都尉。”

    刘定远靠在被褥上略一欠身,当是回礼,然后道:“本将有伤在身,无法招呼,林参军请自便。”

    林运也不客气,自己找张凳子坐下,这才说道:“下官奉‘大都督’将令,通知都尉,留守戍边的各卫军队,将于一年后,结束戍边,返回长安,正式文书将在年后递达。”

    刘定远狐疑地看着林运,心想:“此事原本就在情理之中,‘大都督’何必专程让人前来?”

    林运压根没在意他想什么,继续说:“日前,长安老国公命人送信给‘大都督’,称自己年后整寿,询问是否可将都尉调回长安?‘大都督’与老国公相交多年,不好回绝,特遣下官前来征求都尉意思,现如今,都尉为国征战以致身负重伤,回国调理伤势自是理所当然,‘大都督’当再无顾虑,还请都尉速下决断。”

    刘定远怔怔地盯着林运,心道:“老头子年后整寿?我咋不知道?”可转念一想:“自己仗也打了,功劳也立了,这个时候回长安,也无人可以说三道四的。”想到这,他开口问:“请问参军,换防军队,何日抵达?”

    “换防?”林运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都尉及重伤员可随同下官回转‘营州’,其余众军继续戍边,换防一事由‘大都督府’统一安排。”

    “那本将就不回去,弟兄们随本将征战,说好了共同进退。”

    “刘都尉!”林运一本正经地说道:“将士们是为国征战沙场,你一定要弄清楚这一点!还有,众军隶属‘营州都督府’麾下,并不是老国公的部曲,都尉断不可有多余想法。”

    刘定远知其话外意思,连忙道:“参军言重了,本将只是舍不得离开弟兄们,绝无其他意思。”

    林运也知道自己说得重了点,便缓和语气道:“都尉出自将门世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下官素来敬服,自然明白都尉本意。”

    “那本将可否带上两名亲随同行。”刘定远有些讨价还价的意思道。

    “不可!”林运毫不让步地说道:“临阵调回都尉,‘大都督’本就犹豫不决,只是碍于老国公的面子,这才派下官前来,既

    然都尉重伤,这才解去‘大都督’两难之境,其他事绝不可有违军法,都尉无需再提。”

    “可是……这两个人……”刘定远说了一半,陷入沉思中。

    林运等上一会儿,见刘定远还是一幅思考模样,忍不住问:“什么样的两个人?有何不妥之处?”

    刘定远微微摇首,他没正面回答,却说:“林参军,请你上前一步,看看本将腿上,还有胳膊上的伤处。”

    纵是大惑不解,林运还是依言上前,先解开裹在伤口外的布带,他只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是刀伤?却

    恢复如此之快?”接着又看了看刘定远左臂断骨处的夹板固定方式,再一次惊叹道:“如此医术,简直神乎其技,闻所未闻!”说完,把目光投向刘定远,等他细说。

    刘定远道:“本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战场上受伤落马,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时,伤处就这样子了。救我两人,虽然穿着大唐军服,自称本将麾下,可本将从来就不曾记得有这两个人。更何况,我大唐男儿,未曾听说有人不蓄发须者,可偏偏他们俩都是。还有,他们说话方式古怪,既不像读书人那般文绉绉,也不像军汉那样粗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更加奇怪地是,他们一天吃三顿饭,普天之下,本将就没听说过有人一天吃三顿的!可他们确实是本将的‘救命恩人’,这一点绝不会错。”

    不蓄发须、一天吃三顿饭、奇怪的话说方式,再加上闻所未闻的伤口处理手法,这些显然超出了林运的认知范围,他沉默

    很久后才问:“都尉想把他们带回长安?”

    刘定远坦然道:“没错,本将是这么打算,不管他们有多么奇怪,毕竟对本将有大恩,无伦如何,也得给他们一个交待,另外,我也想把他们带在身边,方便就近观察,本将总觉得,他们不是寻常人。”

    “什么意思?难到他们是……”

    “参军不必多想。”刘定远知道他想说什么,及时阻止道:“他们再奇怪,也是我华夏一族,决无半点异族可能。”

    “那就好!”林运明显脸色一缓,松口气道。

    刘定远道:“本将之意,想多多了解他们,还有其他什么过人之处?不管怎样,为国举贤亦是本将份内之事。”

    “都尉心系朝廷,下官佩服!”林运恭维了一句。

    “少来,不让本将把人带走,说什么都没用。”刘定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林运道:“事关军令,恕下官无法通融。”

    刘定远道:“既如此,本将还请参军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林运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微闭双目,用手捋了一下颌下短须,心说:“这刘都尉看似粗疏,竟还颇有心机,想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差不多过去小半个时辰,林运斟酌再三开口道:“都尉之意,大体是两个。其中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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