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额!主公,并非我等束缚孔明一行啊……”朱然立即解释道。 “如今,孔明在何处?”孙权来不及询问缘由,不顾众人阻拦,当即走下主位,“快!速带我迎接!” “主公,车架已在将军府外三里,可由于百姓围观甚多,然建议主公不去则好!”朱然建议道。 “这……”孙权顿足,若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亲往迎之,会不会叫孔明看轻,或者有损威仪?? “主公!不可迎之!”张昭、秦松、严畯、程德枢等降曹派皆跪地阻拦。 “主公!如此良机,当速取诸葛亮人头以献曹公!”严畯甚至当场提出要斩诸葛,完全不顾孙权以及黄盖等诸人阴沉脸色。 “呸!左一个曹公,右一个曹公!如此软骨头,留之何用!主公,请斩严畯这等不忠之徒!”黄盖大怒,一口浓痰怼在严畯脸上,跪地请斩。 “啊!主公!吾一片赤诚之心,苍天可鉴啊!”严畯可没有唾面自干的定力,见黄盖不仅要杀自己,还吐痰侮辱,哪里还肯放过,“主公!黄盖此人目无尊上,举止粗鲁,叫嚣大堂,应当重罚!主公,吾面上浓痰自可干,可黄盖开此咆哮大堂先河,日后我江东将大乱矣!” “……”孙权快出离愤怒,都这个时候,严畯这等人还胡搅蛮缠,为臣者应当是为君分忧,而不是党争四起,互相拆台! “让开!”孙权冷声道。 “这,主公,三思啊!必杀诸葛,曹公才能放过江东!否则江东必将生灵涂炭!”严畯不让,其余降曹派亦跪地阻止孙权出门迎接孔明。 孙权心中欲狂,江东士族这是在逼宫!念及此处,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张昭,这个之前甘心辅佐自己掌控江东,自己万般信任之人,可是最近两年,其心思早已产生变化,凡做事做人均已从江东士族角度出发,施政亦是向士族豪强倾斜,这与往日已有天差地别,如今更是带头降曹,莫非以其智,难道不知凡诸侯降敌善终者何许?或许,连续两次刺杀不是张昭指示,亦与之有大关联! “张公,吾之师傅,汝之意如何?”孙权又变化脸色,故作轻松返回主位,客气道。 “将军,昭以为可欢而不迎,遣二人府外迎接即可,主公当居庙堂岂能轻离!其二,刘备有求与我江东,既然诸葛自缚双手,那边可放出消息,刘备愿屈居将军之下!其三,囚而禁之,断其联络,择机而取诸葛人头献于曹操,定能获其赏赐,昔日使团被灭之罪亦怪不上江东!”张昭眼神微眯,轻声道,可意却重,明确表明了降曹之态度。 “哦?张公,为何如此笃定曹操不计较使团被灭之事?亦或者确定曹操不会秋后算账?”诸葛瑾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眼前这帮人,信誓旦旦要取诸葛亮之首级,这是置自己于何地! “这……”张昭一时语噎。 “哼!莫不是张公暗自通曹,不知曹操许诺张公是三公还是九卿?”诸葛瑾怒视张昭一番,不待其回话,又转向孙权,恭敬道:“主公,人言杀诸葛亮者皆可杀!此类人欲陷主公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绝境!” “混账,满口胡言!!主公,诸葛瑾枉为江东之臣,处处为诸葛亮开脱,定是与刘备有染,暗通刘备!请主公彻查!”严畯闻言气极,诸葛瑾之言全是诛心之言! “稍安勿躁!”孙权见诸葛瑾终于出声,想听其到底有何建言。 “诺!”严畯领命,缩回座位,只是两眼直转,不知在盘算何事。 诸葛瑾恭敬出列,来到正中,行礼泣道:“主公!瑾本不欲张舌以避闲言。可于公,不忍见主公受腐儒围堵而有偏失;其一,主公历经三世,世食汉禄,今天子遭囚,曹操托为汉相,实乃汉贼也,与董卓何异?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主公降曹,便是大不忠! 其二,主公父兄披荆斩棘奋力十五载,主公夙兴夜寐八载,终有这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之地,若主公听信谗言,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此为大不孝! 其三,诸葛亮前来江东,为大汉天下而来,为荆襄江东百姓而来,屡次三番受奸人所害,虽未得逞但影响极坏,主公坐拥江东之地,自当心怀天下,遇此情形非但不予以慰问,反而听信小人之言而暗害孔明,敢问诸君,日后还有何人敢为主公效力。主公若杀诸葛亮,是为大不仁! 其四,孔明受江东之邀而商抗曹操之策,与我江东既无私怨亦无公仇,倘若主公为结联曹操而取其首级,此与背信弃义之辈何异?主公若杀诸葛亮,是为大不义!杀一诸葛亮,而背负万世骂名!请主公明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