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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忧将人引见到厅堂,便率先坐到中堂挂画底下的主位尊椅上,朝几人覆手做请。
“没有茶水,有话直说。”
本来主位对面有把尊椅,但弥月径直坐在元无忧的主位邻座了,周国那两位也没人敢坐女国主对面的尊椅,于是苏驸马靠弥月而坐,拓跋衍坐在了苏驸马对面的椅子上。
元无忧乍一看对面空了两把椅子,都觉得周国这种规矩严肃的繁文缛节太压抑。
偏偏弥月还气势庄严地坐着,朝拓跋衍使了个眼色,他便会意地开口道:
“不瞒殿下,其实我是奉郧国公之命,来帮您抓赤水女匪首,夺回郑太姥钱财的。顺便捋清了是江夏公主勾结后梁萧家、暗自花三十万雇佣土匪!这才引发了…按生死簿上杀周国朝臣等一摊子事儿!”
“好家伙……你们国主家教真严啊,不用开口发号施令,使个眼色就行?但这些事寡人早已知道,若无重要情报,寡人可就送客了。”
闻听此言,苏驸马豁然起身冲弥月作揖:
“请贵人留步,在下要与国主私下商议。”
元无忧震惊了,“好家伙,就算想证明你们家教不严,也不用把他送客走了吧?”
更令她大为震惊的是,弥月居然起身道:“既然需要回避,我走便是。”
说罢,鲜卑男子抬腿便走出门外,还特意拿冷白的玉手带上了门。
元无忧:“……苏驸马面子挺大啊。”
周国这种君臣关系,她属实不解。
见人一走,苏威便顺势坐到了元无忧对面的尊椅上,笑道,“那您看,是他请我来当说客的,还不给我发挥空间么?他若再不走,我都想撂挑子走人了。”
既然气氛俨然松快起来,坐在一旁的拓跋衍,也不见外地道:
“殿下想必还不知,他在长安的名声可是“小苏仕北周,不上一天朝”!就算他岳父太宰来了都请不动他,赶巧他今日来南阳寻亲访友,便被陛下三顾茅庐抓了壮丁。”
苏威连连摆手,“哎~真是南阳无谋士,小苏做军师。这但凡与周朝江山社稷,或是天子的儿女情长沾边,我都不会来。但是陛下说把前朝旧事重提,我就来了。”
人前那么端庄规矩的苏驸马,人后竟然如此随性洒脱,让元无忧更感意外。
元无忧蹙眉望着坐她对面的苏威,“哦?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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