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麦穗姐弟-《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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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姐道,“这是我捡来的弟弟,今年十四,你管他叫小麦就行。”

    “你俩这麦穗之名,一听就五谷丰登啊。”

    因进门时,城主就吩咐家仆烧好水,此时两个膘肥体壮的护院,正把木质浴桶往正堂屋抬。壮姐便让无忧先给黑瞎子拿药洗洗身上,瞧瞧是不是疫病,她这厢便去取药。

    风摆穗虽懂医术,但毕竟男女有别。又对这脏了吧唧的瞎子无从下手,便都丢给了她摆弄。

    日头偏西,晌午过后的太阳更加灼烫。

    躺在独轮车上,跟木板捆在一起的瞎子早被晒醒了,但因瞧不见,再挣扎也微乎其微。

    元无忧一把瞎子解绑,他就挣扎着滚下了车,还把放旁边的孩子也给带下去了!吓得她赶紧伸手去捞襁褓,便眼睁睁看黑瞎子重重得摔在地上,脓血喷了一地,臭味陡然熏腾起来。

    也不知摔坏五脏六腑没有,她把孩子往身后的师父怀里一塞,却发现哑巴在咬绑手的绳子,把满嘴黄脓涂在其上。

    元无忧:“……”

    得了,这绳子谁爱解谁解吧。

    要不把他手剁了?也是个绳人分离的法子。

    小姑娘别过脸去,一狠心!

    到底是忍着作呕,把湿乎乎的麻绳解开,她这才皱着脸努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劝慰:

    “兄弟你别乱动,姐扶你,咱进屋洗洗药浴,你跟孩子能不能活就看……”

    她猛然想起,“挖槽孩子呢?”

    一回头,她师父正抿嘴,双手托着奶娃娃。墨青色长衫衬出他一张忍怒的白脸,这位道长一瞅就不会抱孩子。

    孩子先放一边,元无忧本来是去抓娃爹的手腕子,初次跟黑瞎子这么亲近,她也害怕这人万一有疫病,再传染可咋整。

    最可气的这玩应儿竟敢反抗!但力道跟猫挠儿一样微弱,跟她支扒几下,也没拽出被她钳制的手腕子,最后直接摔坐在她面前。

    元无忧却发觉,瞎子细瘦的手腕子挺滑溜,她指腹一搓,掉了污泥,底下是天生的那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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