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夫人可以身抵债-《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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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昌郡城内。

    元无忧听闻安昌酱鸭远近闻名,便拿兜里仅剩的一块金,要去换算齐国铜币。

    可苍师父耳提面命,非说那酱料对伤口恢复有害,死活不让吃,誓死捍卫她修复一半的脸。

    元无忧怨念深重,说她爹都没这么管她,苍白术便唉声叹气,说还指望徒弟给养老送终,看来他得死前头,让她师父带师祖都身死道消。

    酱鸭到底也没吃成,总得下馆子吃点人吃的东西吧?她得承认她跟师父都不擅长厨艺,做出那玩应儿俩人都难以下咽。

    照理来说,蜀地男子不会下厨都没女人要,而鹤隐没成年先成道,自不必提,可他这个孤儿徒弟,虽自称蜀地长大,但也随师父了。

    师徒来到一家并不起眼的菜馆,店面不大客人不多。在哄闹的边境乱世,甚至能瞧见不少番邦外国之人,耳边充斥着各地方言。

    元无忧原以为自己很内向,她娘总恨铁不成钢说她不闯荡,闷不出的,直到她来到中原,发现自己跟他们说话,都颇有罪恶感,她只是问了邻桌客人一句,他们吃那个是啥菜好吃吗?那一桌人高马大的汉子,脸上就露出了被创到的惊愕,还拘谨警惕、连带磕巴。

    好像她一个青衫磊落的少年,能把他们怎么着似的。而后苍师父便从后伸出一只大手,揪着她后领子给拽走,还呵斥她不得无礼。

    无忧委屈:“我是在热情的表达友好啊,我娘总嫌我没广结高朋的能力,故而每年都领我去东北串门儿。在天寒地冻的东北,出门都是熟人,不热情都不好意思见人。”

    “你娘教你见人就搭话了?我真不知你哪来的勇气,给人送壶茶水扔那就行,你还抛个花?”

    提及此事,小徒弟笑得憨厚,

    “这都胎里带的,东北不养闲人。”

    苍白术用一种如看傻子的眼神,心道我夸你了吗?“你这言行收敛收敛,谁都听出来你是外地人了。东北人都跟你似的,还变戏法呢?”

    “我这都收敛了,在东北你可以没钱,但不能没活儿,还得有绝活儿。”

    说破大天来,这馆子还是没下成,苍师父便将她薅出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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