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要是站在赌桌上的比拼,贝尔有信心可以战胜任何赌徒。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维达尔仿佛早有预料般,冷冷地继续回答道:“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每人抽一张牌比大小吧。” “一把定胜负?” “是一把,但分十局开,我们每人派十张牌,先开前五张,然后各自都有一次加注的机会,最后再开剩下的五张,合起来谁赢的次数最多就算赢,可以将全部赌注带走。”维达尔盯着贝尔那唯一一只独眼,缓缓解释道。 “有意思,您的赌注想必就是您手上那一千五百枚金币咯?”独眼的贝尔眼中冒出精光,他已经好久没尝到这种被挑战的滋味了。 “对。”维达尔点点头。 “好,主随客便,就照您的意思开始吧。” 独眼的贝尔在赌桌上朝他们挥手欢迎,两张木椅的空位被他的手下清空出来,让出了两个全场聚焦的客人位,维达尔带着原无忧上座,成为了这张赌桌的唯一对家。 独眼的贝尔转动手中的纸牌,以花哨的技巧来回洗切,随后又放到维达尔面前,让他切牌。 这是赌场的一种以示公正的方法,客人有权在荷官洗牌之后随意切开牌堆,将上下牌堆调换,以防止有人在洗牌过程中对牌的顺序预先做好手脚。 全场的赌客此时都屏住了呼吸,没人再敢发出什么欢呼叫喊了,这场赌局连牌都还没开始发,光是底注就已经超过三千枚金币了,足以买下任何一个城区的一整条街道,更别说中间每人还有一次加注的机会。 别忘了这里可是千渠屋,这地方接纳任何形式的赌注,而不仅仅只是金钱! 维达尔随意切了一下牌,将牌堆重新推回给独眼的贝尔,原无忧在旁边看着他,发现他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紧张或是激动,只是如同黑夜里的湖水一般平静,毫无情绪。 这个人真是冷静得可怕……难道他对自己的赌术真的如此自信?又或者他已经想好了其他妙招来对付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 说来说去,与其在这假惺惺地互相对赌,还不如直接拔剑砍翻这个独眼龙,顺带将这里面的人全部救出去呢……原无忧在心里急躁地想道。 独眼的贝尔收起切过的纸牌,赌局正式开始了。 二十张牌从他手中依次派出,分别落到维达尔以及他自己面前,每边十张,形成十对牌局。 独眼的贝尔发出秃鹰般的怪笑,朝维达尔比了一个客人先请的手势,维达尔弓着背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独狼,伸手掀开了自己的第一张牌。 他的第一张牌是方块七,而独眼的贝尔则翻开了一张红心九,这意味着他输掉了第一局。 但维达尔好像完全没在看牌似的,在翻开了第一张牌之后就继续伸手往第二张、第三张牌,似乎是要一口气将前五张全部翻开。 独眼的贝尔也并未说话,而是跟着他的节奏一同开牌。 后续的对局很快就演变成了黑桃五对梅花四,黑桃二对方块十,方块三对红心七,黑桃十对黑桃九。 前五局的胜负里,维达尔仅赢得了两局,而且都是那种刚好只赢一个点数的险胜,而反观独眼的贝尔则气势十足,每一张牌都是毫无悬念的大胜,显然占据了牌局的上风。 看着这运势欠佳的局面,周围围观的赌客们也全都不禁心跳加速,一个个变得汗流浃背起来。 虽然这一局的巨额胜负与他们毫无关系,但他们之中没人不想让这个黑心的赌场大亏一笔,此刻他们仿佛已经遗忘掉了维达尔的贵族身份,变成了和这个人站在同一阵线的狼群。 因为知道对方的赌术高超,所以特意选择了这种全凭运气的拼大小玩法么……可一旦不走运,这种玩法也是完全没有回头路的呀,屏幕之外在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周晓也不禁心想。 “看样子幸运女神似乎更眷顾我,但既然您是客人,我让您先决定要不要加注吧。”独眼的贝尔舔舐着干燥的嘴唇,冷笑着看向维达尔。 “我这里有一张教廷亲授的银行本票,价值一千五百枚金币,可以从君士坦丁堡里任何一个教堂或者银行直接兑换现金。” 维达尔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精致的烫金本票,丢到赌桌上。 他确实说过自己今天没带钱来,但他可没说过自己没带本票来。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不小的惊讶,谁也没想到这个瘦弱的男孩身上竟然揣着一张价值一千五百枚金币的巨额本票,算上刚刚他下注的那一千五百枚金币,此时光是维达尔这边的赌注就已经飙升到三千枚金币了! “又是一千五百枚金币,那么如果我跟注的话,总赌注就是六千枚金币了。”独眼的贝尔眨着眼睛,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犹豫。 六千枚金币,几乎刚好等同于现在千渠屋里所拥有的全部现金储备。 这意味着如果他输掉这局,跟直接输掉了整个赌场没什么区别。 “伱也可以选择不用现金跟注,千渠屋的特色不就是接纳任何形式的赌注么?”此时维达尔突然开口提醒。 独眼的贝尔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重新恢复绽放。 “原来如此,您是看上我这里什么东西了吧,请尽管开口吧。” 图穷匕见,维达尔特意大费周章地把赌局拖到这个地步,原来是要借加注来逼近贝尔手上的某样东西。 “我听说你手上有超过两万张卖身契,其中八千张打得还是幼童的指纹,就赌这两万张卖身契吧。”维达尔继续说道。 “好,两万条人命可不值一千五百枚金币,怎么听都是我占便宜了,我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