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才十五岁,未来还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但这两位师长都是为自己殚精竭虑的操心了,这里边固然有师生情谊,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许多表现获得了他们的认可和支持,正在走在近乎于志同道合的路径上。 ”乔师,您和齐师对弟子的恩情,弟子铭记在心,……” 冯紫英的话头被乔应甲打断,“为师难道是为了听你这样一句感谢话么?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但是要注意分寸、节奏和尺度,为师总感觉你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你才十五岁,为什么就不能多几分耐心和沉着呢?……” 冯紫英无言以对,自己能说时不我待,再拖下去,很多事情会越来越糟,甚至不可逆转了么? …… 端起茶盏细细的又品了半晌,乔应甲才放下。 青衫老者坐在下首,也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怀生,我这位弟子如何?”乔应甲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盏,悠然自得地道。 “果真不凡,之前只闻东翁介绍,却未曾亲自接触,今日终见其面,得闻其声,端的是少年英雄。” 青衫老者作为乔应甲最受器重的幕僚,自然是清楚自己东翁对已经离开青年的看重,而且先前 且先前东翁和青年在厅堂里交谈半晌,他一直在一旁倾听,并未插言。 “哦?怀生可知我最欣赏此子哪一点?”乔应甲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头,“出了此子极有胆魄外,我最欣赏的便是其既有底线,该坚持的绝不退让,却又懂得变通,不类有些人一味古板枯守,也不像有些人恣意逾线,至于说他的这份见解,在我看来,倒也在预料之中。” “哦?”张淮颇为吃惊。 他也算是跟了乔应甲十多年了,从冯紫英第一次与乔应甲见面开始,他便知晓,后续几次见面虽然他也没有出面,但是乔应甲都没有瞒他情况。 今日听闻了冯紫英对海贸和倭患以及北地边务的见解,也让他叹为观止,固然其中有些见解还有些过于主观和不切实际,但是一个尚未入仕的少年郎,只凭着少年时代跟随父亲在边地生活了几年,便能得出如此的看法见解,委实让人不敢置信。 “东翁,这份见解纵然不敢说惊世骇俗,但是以他此等年龄说出来,只要是出自他自己思考,也称得上旷世奇才了。”张淮不以为然,他觉得乔应甲还是有些太自谦了,好就是好,没必要刻意的谦虚。 “唔,旷世奇才倒也当得起,但是我觉得此子未来还会有更大的造化,当然,他还需要十年的打磨砥砺。”乔应甲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自豪,“此子我觉得以他的心境,本不该这般急躁,但是在有些事情却又过于急于事功,这一点或许就是他当下的缺点,……” “年轻人有些锐气倒也正常,渴望建功立业,一鸣惊人,东翁当年不也是从这样过来的么?”张淮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乔应甲内心对冯紫英的欣赏和喜爱。 乔应甲初入御史时也是血气方刚,见不得人家不平事,只是经历了多年的摔打,才慢慢成熟起来,那个时候张淮虽然还没有跟随乔应甲,但是对乔应甲以前的种种,还是有所了解的。 东主择幕僚,幕僚亦择主,也正是认可了乔应甲的为人和做事想法,张淮才愿意追随对方。 “但愿如此吧,不过,怀生,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很多时候我这个弟子始终给人一种超越他年龄的厚重感呢?”乔应甲悠悠的问了一句,“嗯,这种感觉我还从没有在其他年轻人身上感受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