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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像期末考对答案一样聊天，其中掺杂的利益、生死、磨难，仿佛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没有拿出来反复提及的兴趣，没有想用此威胁、声讨的想法，更没有质问对方的意思。

    只有老友间单纯的聊天。

    “你想杀我。”时芯平静的说。

    “我当时去叫你了，你没走，而且，我认为那些志怪不是你的对手。”

    “有区别吗？”

    “没有。”黄林放在腿上的双手捏拳，好久才承认：“我不后悔对你起杀心，这个世界的所有玩家都是敌人，即便我喜欢你…也不妨碍我想杀你！”

    时芯唇角荡开一抹反常的笑，低着头说：“你说得对，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什么都没有争权夺利重要，在网球部我看重你，也是因为你拎的清，该狠的时候很，该绝情的时候绝情。”

    黄林突然很悲伤：“我不想这样的芯姐！我也想像正常人一样表明心意！即便我知道我不够资格，我也想试着追求你！可我一看到我的身体就作呕…难道一次选择错，我之后的人生就要一直错吗！？”

    “是的。”时芯毫不犹豫的承认，“你应该清晰的认知到死亡。”

    谈判失败。

    救赎天使拒绝救赎。

    黄林的表情定格两秒，他失神片刻，绝望的闭上眼。

    “要是我不愿意就这么死呢？”

    他突然低吼一声，衣衫下的心脏剧烈跳动，一片红光自胸口以莲花纹路铺满上身，皮肤表层出现诸多不规则脓疮，由下至上逐渐侵蚀头部。

    他终于无法忍受，疼得大叫起来。

    “骨嘟嘟——”

    直升飞机到达目标位置，悬至教堂侧上方，与武装部二队人员同时开枪，对准如流水般冲出的教众射击麻醉弹，挥洒特制麻醉药水，以及投掷少量蕴含麻醉效果的烟雾弹、震爆弹阻拦教众逃脱可控范围。

    章凝之趴在六百米外斜山坡上架高狙，寻找主犯。

    烟雾弹严重阻碍了她的视线，她需要等进攻稍缓，第一批教众倒下后，才有可能找到被保护严实的圣子。

    她专注的观察每个角落。

    倍镜扫过，飘白的烟雾中突溅一抹红。

    她以为找到了圣子，深入聚焦后就见这抹扬起的红在一点点染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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