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河神醒來-《世間長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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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更為詳細些的事,就只能問坪城的城隍了。

    在陰司內有陰薄卷宗,文判書寫陰薄,記載著生人生前的所有大事。

    尤其是南關大俠這樣的行俠之人,名聲在坪城內頗高,文判更是會詳細記載。

    借閱南關縣的趙家陰薄,便能知曉這一切。

    只是讓小神來說。

    趙大俠逃離陰差拘拿一行,若無城隍的默許,怕是掙不開那拘魂索。

    之后若無道行高深的陰差相助,也無法干擾陽間事。

    剛逝之人的魂魄,還沒有這么深的道行。”

    “拘魂索是城隍法令幻化,賜予陰差。”寧郃倒是通過玉符,知曉這些事,肯定河神的猜測,“尋常鬼物確實難以脫身。”

    “正是如此。”河神點點頭,卻深刻知道拘魂索的難纏。

    因為有時和梁城隍切磋論法,他一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拘魂索上。

    不然一不留神,被捆一下,哪怕是他們道行相近,他也難以脫身。

    畢竟城隍的法令,多是主攻伐,又特意針對魂體、法體。

    他恰巧是人族河神,還是逝后善封,只有法體。

    不像是生前被封的水族,擁有強大的本體。

    對比起來,他還是有些吃虧的。

    但在修煉上,人身是修煉界公認的百靈之長,卻又占盡便宜。

    否則那些妖修,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化為人形。

    河神一邊思索著這些,一邊又以這些為引子,聊起了這些話題,說了一些關于人形修煉的事情,以及陰司的事。

    隨后,又聊了片刻。

    梁河神念著時間不早,等回去后還要整理這些天來的雨歷,于是便先告辭,準備離去。

    寧郃看到河神要離開,卻對他說道:“來梁城這么久,倒是未見城隍。

    等五日后,寧某有意攜一壺靈酒,去梁城拜訪城隍。”

    寧郃聽到河神說了這么多陰司事,其實也想去陰司瞧一瞧,去具體的觀看一下陰魂、陰差、陰薄案宗、審判行刑,還有城隍法令。

    順便也能補上一些關于陰司的傳聞怪談。

    而梁河神聽寧道長的做客一言,也是抱拳離去,必將把這好消息給好友帶到。

    好友是早就想見見寧道長了。

    也待一路回到梁城外。

    落下云層。

    梁河神幻化了一件布衣,像是尋常百姓一樣,走到了無人的城南邊。

    正下方的位置,就是陰司入口。

    興許是梁河神身上的香火氣息濃郁,讓陰司內有所察覺,知曉一位神官到來。

    也沒多等。

    城隍就從一旁出現,又仔細打量梁河神一番,看到梁河神并無遮掩的氣機,頓時先詫異問道:“幾日未見,是我看錯了,還是道友的法力在這短短幾日中又精進了些?”

    “自然是精進了些。”梁河神一笑,又頗為敬重與感激向著周縣方向道:“道友有所不知。寧道長的半壺酒,閉關八日,讓我平添了六年苦修的道行!

    于此,道友才會感到我法力精進。”

    “六年道行?”城隍卻更為詫異道:“這到底酒?還是仙釀?”

    “仙釀!”梁河神十分肯定,“對于我而言,是仙釀!對于道友來說,亦是仙釀!”

    城隍看到梁河神肯定,卻不由笑著道:“既然是仙釀,定然是難以煉制。

    倒羨慕道友的好機緣,遇到道長賜酒。”

    “誰說道長難以煉制?”河神忽然笑望著城隍,“道長取材于天地,隨手即可煉出。”

    “當真?”城隍一驚,不由問道:“難道寧道長是元嬰真人?又精通丹學一道?之前是你我二人猜錯了?

    寧道長并非金丹?”

    “非也。”河神在城隍的疑惑中搖頭,又頗為驚嘆道:“我當初見那靈酒時,一開始也覺得道長是元嬰真人。

    興許還和元嬰境界圓滿的云鶴真人不相上下。

    可事實上,道長尚未凝聚元嬰..”

    河神說到這里,壓低聲音道:“而是金丹圓滿。”

    “金丹..”城隍看到河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是相信了,但卻更奇怪道:“不是我不相信道友,只是我倒第一次聽說,金丹境界就能煉靈藥?

    要知元嬰真人想要煉制增加道行的仙藥,也需要不少天地靈寶,而不是憑空成型。

    又聽老城隍說,法力高深者如云鶴真人,想要煉制寶丹靈藥,最少也需百日之功。

    但聽道友所言,寧道長卻不是如此?”

    城隍說著這些修真界都知曉的常識,是覺得怎么想,怎么奇怪。

    好似那位寧道長完全扭曲了修煉界三千年以來的所有常識,更打破了他的所有認知。

    “道友就不要多猜了。”河神看到城隍沉思的模樣,是感慨道:“道長術法高深,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

    也不是常理可以言之。”

    河神說到這里,當看到城隍嘆息一聲后不再多問,繼而再向城隍言道:

    “還有一件事。

    道友切記。

    五日后,道長會帶靈酒來梁城,拜訪道友,道友可不敢怠慢。”

    “我哪里敢慢待..”城隍聽到這位道行高深的寧道長要來找他,是有些心慌道:“就算是無緣喝到那仙釀,我也不敢得罪一位道行不知高深的術法大修士!

    小老兒我啊,還想多做幾年城隍,看看這人間事,而不是想了道尋死。”

    城隍言道此處,倒是忽然覺得前些日子的情況挺好的。

    自己不去找這位寧道長,寧道長也不來。

    就當大真人敬著,不去打擾。

    雖然有些心里不踏實,可也不是不行。

    但真要來做客了,他倒是有些緊張了。

    梁河神看到好友有些心慌,則是又多言了幾句,說起寧道長很隨和,不會讓人有如坐針氈的樣子。

    反正等城隍見到了,就知道了。

    梁河神說完這些,想著外出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幾日雨歷還要審查,就不多作停留,便向梁河方向而去。

    且在河神離開。

    城隍也一邊琢磨著備些禮品,一邊回往陰司時。

    在當日夜晚。

    金曹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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