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反正他初衷是好好从政,治理好大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他并无造反之心,便也无需集权。 可现在—— 时过境迁。 “过段时间,本王要亲自走一趟塞北,见见那些老将军。” 萧沉韫握紧杯盏,垂下眼眸。 他越是面无表情,余晔便越从其中察觉到了怀念之意。 那些原本功名赫赫的老将军,原本该在京城颐养天年,可因为萧睦疑心猜忌,全部远派驻守边疆,常年风餐露宿、不能与亲人团聚,虽然萧沉韫也在庇佑他们的家族,但说白了…… 也是因为萧睦削散萧沉韫兵力,而被殃及的。 萧沉韫让余晔去沧蜀两州赈灾,其实是有意,让他借赈灾之名,既笼络民心,暗里又再去一趟青州瀚州集中兵线。 余晔去南部,萧沉韫去北部。 意味之深,不言而喻。 “王爷,属下这就去着手准备。”余晔跪地重重磕了一头,“北部属下陪不了您,您千万要保重。” 萧沉韫站起身,走过去亲自扶起他:“南部山高水远,流寇匪患,自己注意。等本王从北部回京时,也要看到你功成归来。” 余晔又磕了一头,带人采买前往南部的赈灾物资,趁着不忙的时候,钻了个空子去芸院找春盛。 彼时春盛正在院中熏制腌肉,戴着个可爱的红狐帽子,鼻尖冻得红彤彤的。 寒冬腊月,她那双手长了几颗冻疮的手,从大大小小罐子中抓了几把干辣椒、花椒、香叶桂皮、盐,动作麻利地朝瘦肉上抹,腌制好后,放在大铁锅上。 又劈柴,利索地烧火,直到铁锅冒出香喷喷的肉香,她也累出了一身薄汗,笑着松口气。 余晔朝她手里塞了个药瓶。 年轻将军憋了好久,憋红脸,憋出一句话:“你手都生冻疮了,天寒地冻的,怎么不抹点药?” 春盛弯唇一笑,双眸灿烂如花:“不碍事。其实这些肉可以拿到酒楼去熏,可姑娘爱吃,所以我也愿意亲自做。” 苏南枝双手拢在毛绒绒的汤婆子中,站在飞雪飘落的屋檐下,静静看向余晔春盛,嘴角勾起了欣慰笑意。 温言斐穿着一袭鸦青阑衫,外披淡灰色大氅,站在苏南枝身侧。 二人都是一脸笑,看着春盛他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