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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随风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去而复返，回来会看到这一幕。

    沈棠梨一手捂着腹部，手牢牢的抓住一根枯枝，神情麻木，摇摇欲坠。

    “棠梨……”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棠梨抬头去看，失血过多，导致她看东西都感觉到一阵模糊，只能看出对方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面容却是根本看不见的。

    谁来了？

    是他们来带自己走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留她一个人？

    城随风觉得这一幕好刺眼，心脏忍不住的疼痛。

    伸手将人抱了下来，看清她身上的伤之后，他的怒气值直接升到了顶峰，身上散发的魔气让沈棠梨痛苦的叫出了声。

    城随风连忙收敛，抱着沈棠梨更加小心翼翼。

    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棠梨，我带你回去。”

    城随风止住了沈棠梨血液流失的速度，在沈棠梨嘴边滴了一滴精血，抱着人快速离去。

    姗姗来迟的月墨离，只看见了枯枝之处一片血迹。

    “师兄，五岁之后的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找不到自己了？”

    城随风只觉得心脏揪紧，连呼吸都疼。

    那个时候，若不是他，她是不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是不是会继续乖乖生活，好好修炼，也不会成为器皿？

    “不，小师妹，还是那个小师妹，一直没有变过的棠梨……”

    沈棠梨的呼痛声转变成了沉重的呼吸，陷入昏迷的时候，迷糊问了一声：“师兄为什么要那样做？”

    城随风沉默。

    许久才开口：“大概是因为，想要的太多，陷入魔障了。”

    ……

    决明子此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惊慌失措已经形容不出他的十分之一。

    沈棠梨，那个老祖宗最在意的小徒孙没了。

    “叶霁雪，你到底干了什么？”决明子看向手中长剑还染着血的叶霁雪。

    这个女人还是人吗？

    竟然动手杀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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