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卒-《山河初景》


    第(2/3)页

    和自己哥哥站在书房中央,哭丧着小脸,乖乖地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黄清海猜到了一部分,但未曾想到是沈庭殊故意找茬。

    昨日回来的晚,三人都是身心俱疲,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沈家,沈庭殊。“

    “看来《皖报》的合作怕是不成了。”

    黄文镜和兄妹二人说了周越欢的情况后,便放人去了。他在书房内抽出那份合约,仔细地从头看了起来。

    大夫来了又是针灸又是灌药,加上不断地用烈酒擦拭,等到下午身上的温度可算是下去了。

    沈家这边尚且还不知道沈庭殊又闯了什么祸。

    周越欢只觉得自己身子沉重疲乏的厉害,一会儿是妈妈在温柔的呼唤,一会儿是邹先生的临终嘱托。她想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妈妈身边,但身后邹先生的声音却让她不自主地回头。

    “邹先生——“周越欢依然觉得很恍惚,她的脑子混沌一片。

    邹先生没有回,只是双手搭在一起,向她鞠了一躬。

    周越欢一怔,急忙回去想扶起邹先生,却又觉得这个礼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记忆里和邹先生明明只见过三次。

    一次误会,二次知心,三次死别。

    这个礼又是何时见到的呢。

    她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眼前的邹先生竟也是不见了。

    周越欢陡然回头,原本在原地的妈妈也不见了身影。

    她再一次陷入了茫然,自己究竟在哪里,将何去何从?

    周越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下午。

    一睁眼就看见表妹撑着下巴趴在她的床头。脑袋一顿一顿的,也不知呆了多久。她开口轻唤,结果却被自己破锣般的嗓子一惊。

    表妹听到动静也“腾“地坐直,“姐,你醒啦。“

    周越欢点点头,哑着嗓子,“水——“

    “哦,来了来了来了。”表妹一动,她才发现,表妹右手的手腕处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她的睫毛微动,记忆这才回笼。

    表妹用完好的左手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周越欢感受到像是从沙漠里刚捞回来的喉咙,不敢喝得太快,小口小口抿着,一杯水很快就见底了。

    她看着表妹的手也没再要,缓了缓嗓子小声问,“舅父知道了?“

    表妹点点头,刚想细说,身后的门豁然打开。

    “可算是醒了。”母亲手里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药味的汤药,不消说,肯定是她的了。

    周越欢在这个时代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时候西医也并没有后世那么发达,所以大体上还是要靠每日三碗的中药。

    苦的她每日胃口都小了许多。

    等到终于上学的时候,整个人都清减了许多。

    温言言等人叽叽喳喳围在她身边,“欢姐怎么几日不见瘦了许多?“

    周越欢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事情闹大,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沈庭殊不知为何没来上学,问了温言言他们才知道,沈庭殊竟然已经有三日未曾上学了。

    三日?

    那边是自己发高烧那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