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本平息的嘈杂声,再度惊起! 且嘈杂声中充满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但诡异的是,无一人胆敢上前发泄。 可见,这群贼人为其带来的震慑与恐惧,何其之大? 马衙役重重拍手。 手掌拍打的通红之际,方才彻底止住嘈杂。 马衙役定了定神,再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随即大声道:“下方跪立之人!无一不是为祸一方之贼人!” “昨日!京兆尹大人亲自出城督办此事!” “经一日一夜之忙碌,共摧毁大小贼人势力近百!” “抓捕贼人近七千人!贼首!头目八百余人!” “方才!京兆尹大人有令!凡是贼首!头目!以及作恶多端者!皆押赴为祸之地!” “当着众多被欺压的父老乡亲之面!将其处死!” “以此!一消众父老乡亲心头之恨!” 话音落罢。 不待下方再其喧哗。 马衙役猛地拔出腰刀,大声吼道:“扒衣!” 话音落罢。 数十衙役与士卒,纷纷动身,扯开了贼人衣衫。 刹那间,数十贼人胸前无不布满了皮开肉绽的鞭痕。 刹那间,灾民中爆发出无数痛快的大骂声。 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好字! 这声喝彩,当真是发自肺腑出于口! 马衙役再度大声下令道:“第一刀!准备!” 刹那间,数十衙役与士卒齐刷刷地抽出腰间佩刀。 数十贼人的面色在数十把明晃晃的腰刀映照下,一瞬间较之以往不知白了几许。 但此时此刻,绝无一人会心生怜悯。 “第一刀!砍!”马衙役大吼一声。 数十把明晃晃的腰刀应声而落。 这第一刀,直接砍在了贼人的左肩。 受限于刀身材质,这一刀下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应声而断。 仅仅只是入肉三分罢了。 刹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更有甚者,直接痛的晕厥了过去。 可无论是马衙役也好,还是众士卒与衙役也罢。 对此均无任何异样。 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一般。 亦或者说,故意为之。 不待马衙役吩咐,负责行刑的士卒与衙役,直接自腰间取下清水,强行将那晕厥之人唤醒。 “第二刀准备!”马衙役再度大声下令。 如此往复数次。 每一次,都会换来数不清的叫好声。 当最后一刀,直接朝着贼人脑袋砍去时。 近半腰刀崩坏了刃!但这一刻,灾民们的叫好声,却远超数次。 为了大声叫好宣泄心中的不平,近乎半数灾民喊哑了嗓子。 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望着那身首分离的李二头颅。 望着李二那眼眶突起,眼球睁大泛白,死不瞑目的表情。 年轻女子跪地痛哭,那是喜极而泣的哭声! 更是对己身遭遇不公!大仇得报时酣畅淋漓的大哭。 其身后,十余名神情麻木的女子,随着士卒与衙役们一刀刀落下。 随着那数十贼人不断地痛苦哀嚎!不断地晕厥!被唤醒!哀嚎!再晕厥!再唤醒! 而逐渐地活了过来。 麻木的神情有了缓和,无神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 当最后一刀!贼人身首分离后! 十余名女子眼神中忽然绽放出久违的光芒。 一个个或跪地喜极而泣,或互相拥抱着大声宣泄心中郁愤。 护城河旁的高坡上。 许奕背负双手。 嘴角含笑地望着下方那一个又一个偌大的圆圈。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喜极而泣。 嘴角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未曾消散。 “意难平?我自以力破之!”许奕轻笑一声,展开双臂好似要彻底拥抱初升的暖阳一般。 却忽略了,此时的他,刚好背对阳光。 ...... 吊桥再度被放了下来。 一辆辆满载着粥饭的马车在一众商行伙计与民夫的簇拥下,踏上了吊桥。 在其后。 数不清的匠人与工房衙役们紧随其后。 当第一辆马车缓缓走下吊桥之际。 竟不知为何顿在了当场。 “老赵,走啊!堵着桥作甚?”身后的车夫不由得出言催促道。 被唤作老赵的车夫目瞪口呆地指着前方,久久未曾说出话来。 “嘿!我说你个老赵!好端端的你堵着桥干啥!你就不怕耽误了施粥,伯爷找你算账啊!”身后车夫跃下马车,嘟嘟囔囔地往前走去。 方一走到前方,神情立即与那老赵一般无二。 往日里乱哄哄的灾民。 此刻竟早已在大型粥棚前排起了长龙。 一个又一个灾民席地而坐,不争不抢。 哪儿还有昔日里施粥时的硝烟遍地? “这?这直娘贼的见鬼了啊!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后赶来的车夫不由得惊叫道。 高坡处。 许奕轻笑一声,吩咐道:“带一些衙役去吊桥处,别让他们堵着吊桥。” 话音落罢。 赵守答应一声,快速冲下高坡,点齐二十衙役,呼啸着朝着吊桥处奔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 吊桥处的拥堵便被彻底去疏通。 只不过,不知何时,那吊桥上每走下一辆马车,便会顿上几息。 进而导致今日通行的速度,较之往日倒是要慢上不少。 好不容易才走下吊桥的胡元初来不及等所有匠人全部下桥。 朝着身旁典吏嘱咐几句后。 便快速地朝着高坡处奔去。 “大人。”胡元初喘着粗气,拱手行礼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