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凝望着姜尘、冯乐宾,以及九百八十五名新兵远去的背影,冯权独自站在校场高台处,倍感乏力,有种亲眼见证一颗青州新星冉冉升起的感受。 但偏偏! 自己却成了这颗新星前行路上的拦路虎,不……是垫脚石! 谁甘愿成为一颗他人的垫脚石呢? 冯权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正准备将征军冠冕放回黄金宝箱时,脑海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小心翼翼问道: “征军冠冕阁下,我能向您请教一件事吗?” “说……” 征军冠冕打着哈欠,思索着下次该唱什么新歌。 冯权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您觉得,我该与那位姜五百主如何相处?” “当然是……只可与之为友,不可与之为敌!” 征军冠冕张大嘴巴,毫不客气道: “似你这等直属于青州军的军法官,虽生活清闲,位卑权重,但几乎不可能有升迁的机会。 想要提升官秩地位,最好的办法,还是早早跟随一名校尉,随他一同成长,南征北战,直至他升为偏将军,你的官秩自然水涨船高。” 冯权心里一惊: “您是说,姜尘此人,有晋升为偏将军的潜力,可是……他若天资横溢,又为何籍籍无名十八年?” 征军冠冕冷笑一声: “在南方的厚土山上,有一种鸟,它三年不飞,三年不叫。” “一飞必冲天而起,一鸣必惊人!” 冯权默然许久,躬身拜谢道: “多谢征军冠冕阁下指点。” “哼,我要睡了,等下一次训练新兵之际,再唤醒我。” 征军冠冕前端的人嘴裂缝消失,重新变成了一顶黄灿灿的金镶玉冠冕。 最后,被冯权收容至黄金宝箱之中。 “我是正七品,姜尘也是正七品,难不成……真要早早改换门庭?” 冯权长叹一声,眼神渐渐迷惘。 事实上。 他亦十分怀念数年前的青州军生活。 各营校尉彼此守望相助,薪火相传,一同对抗北方草原与女真蛮族。 但随着柳传智将军迎娶族长之女,成为冯氏赘婿,获得权势的那一日起,青州军的半田园式美好生活,便迎来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动以及……混乱! 短短几年内,青州军便分化出“秦法派”、“汉律派”两大派系,彼此争论不休,甚至爆发死斗! 即便是投身征西域之战这几个月来,也不曾减缓分毫,斗争愈演愈烈! 冯权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迷失自我,渐渐习惯于内斗,总是随手打压“汉律派”的军吏。 可现如今,他细细一想,大家不都是青州出身的袍泽兄弟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