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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病房里，她看见了白小峰和思慧。

    两人一见她，眼神躲闪着，有点无措。

    陈怡霖的神情微微一冷，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再也不联系？

    「别怪你家宝贝女儿了，是我打电话让她来的，你这女儿呀，跟你一样心善，听说小峰的外婆不行了，就赶紧过来送她最后一程！」

    白汐解释着，语气里带着揶揄。

    思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咬着唇，垂着头。

    「陈怡霖，你来了！」

    方玉华虚弱的声音响起。

    陈怡霖看向病床上的方玉华，头发稀疏，嘴巴半张着，牙齿又黑又稀，脸颊完全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地凸出来，整个人了无生气。

    怎么憔悴成这副模样。

    当年姜老医生和顾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你那糟心的娘没有来？」

    方玉华朝陈怡霖的身后看了看。

    陈怡霖轻轻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方丽华现在在哪里。

    「哎，算了，不见也好，她看见我这个样子会笑话我的！」

    方玉华凄然的略扯唇角，「我的命没有这个妹妹好啊，越自私的人越活的自在……她管过你吗，你却对她这么好……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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