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姒轻叹一声,吊足了她的胃口,片刻方道,“殿下对你,无话可说。” “什么?”长姝霍然坐直了,“方才我听内侍说,殿下托你带了话来。你霸占殿下多年,我已是必死之人了,就连想听殿下的几句话,你都不肯么?” 姜姒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取出丝帕轻轻掩住朱唇,“太子妃弄错了,我不是你的故友,我是你恨毒的人呀。你可还记得,你把我推下马车扔给山匪,让我亲眼看着殿下与别的女子洞房花烛,又把我发卖到青楼,还明目张胆地算计我,将我推进有迷香的客房?你对我做过这么多龌龊之事,为何会妄想我会把殿下的话转告你?” 长姝愕住了,她仿佛被戏耍一般,瞪着眼睛微张着口,神色晦暗不已。 姜姒仍在轻笑,“我时常在想,我可有做错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恨我、恼我。可分明,我什么都没做呀!” “你活着便是错!”长姝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喑哑吼道,“唯有将你杀了、剐了、让你肮脏不堪、贱如烂泥!让你再配不上什么‘寒玉簪水,轻纱碧烟’这样的鬼话!”因愤懑激动,她额头青筋暴突,看起来又狰狞又可怖。 姜姒笑着叹道,“你呀,你总是活不明白。” 长姝发着狠的话,却像一拳头锤在棉花上一样,击打不起半点浪花。因而她心口的气出不来,就越发恼怒,此时便尖锐地叫道,“你闭嘴!” 姜姒伸出葱白似玉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用最轻的话语去诛她的心。 “有你这样的女儿和姐姐,你那流放的父亲、做官女支的母亲和羞愤自缢的妹妹,便是死也不能瞑目了吧!” 长姝一双眸子顿时支离破碎,她又变成最开始那副灰败、绝望的样子,少顷又捶胸顿足痛哭起来,“父亲!母亲!长盈啊!啊!” 姜姒自顾自饮了茶,“殿下说,你到了地府之后,还是要做个好鬼,为你那可怜的父亲母亲积点阴德。”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长姝的身子猛然一震,片刻便流下泪来,终是闭上眼睛喃喃叹道,“许鹤仪,你当真无情啊!” 姜姒不再理会她,只平和劝道,“再看一眼吧,看一眼这东宫满院春风,梨花飘雪。看一眼这人间余霞成绮,杳霭流玉。” “过了今夜,便再也看不到了。” 见姜姒看向院外,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长姝蓦地发起狠来,抄起白绫死力勒住她的脖颈,将她带翻到地上。长姝出身将门,即便此时落魄,力道亦不是姜姒可比。她咬牙切齿,满腔怨恨地诅咒道,“凭什么死的是我赵长姝!” “即便我死,你也要先下去给我趟趟路!” “便是到了黄泉,你亦要为我和长盈做牛做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