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许昌新政-《三国之我成了大汉天子》

    夜晚,宫灯中的烛光随着一阵微风轻轻地跳跃,梆子声已经敲过三下,打更的宦官迅速地从御书房外匆匆走过,刘协拧着重重的蚕眉靠在椅子上,面前铺着一张竹简,竹简上一片涂鸦,刘协推开竹简,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靠向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就在今天下午,他去拜访了荀彧,当然,荀彧也是个信人,已经答应刘协愿意出山相助,可他与刘协一样,看出了大汉朝的弊端,眼下群雄逐鹿,每一个政治军团内部都是为达到一个大家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所以眼下俱是风平浪静,可是放眼望去,如果群雄逐鹿的形势消失,以一个势力完成一统的话,那么这个时候,这个组织所遗传的大汉朝的那些所有弊端都将全部浮出水面,比如说腐败,比如说汉朝的政治机构,政治律令,这个势力如果不能进行改革那么就将继承大汉朝的一切,到时候,灭亡只是迟早,因为他没有前进,历史只会给前进者让步,可是如果想等到天下打下来以后再重新整格,却是晚了,套用一句名人的话“我们要把资本主义扼杀在萌芽阶段”所以重组朝政成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这是每一个有远见的人必须思考的问题,而荀彧与刘协都想到了这一点。

    眼前的这幅竹简上所书写的就是整个汉朝的政治体系,刘协已经整整看了两个时辰,在这些条文律令上,刘协用笔做了批注和修改,可是终究觉得很不满意,因为这些条文律令对于一个饱受二十一世纪文化熏陶的人来讲,简直就是处处漏洞,毫无修改的余地,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刘协并不是十分了解汉朝的机构职能,而且其中有很多一部分根本就是空职,只是挂着一个官名,根本就没有任何具体的职务,刘协曾翻看过当初高祖皇帝建朝以来的历代官职名称,很多只是在公文中挂着一个名头,至于有何建树,有何职能却是只字未提,有的甚至只是皇帝一时高兴,随口一呼的一个职位,虽然在朝廷档案中有所记载,但是谈到正真的职权却是一片空白!这些让刘协头痛非常,也正是因为如此,近两个时辰的冥思苦想,刘协却还是毫无头绪。

    此时,内侍官宋九站在刘协身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他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刘协听到动静!可刘协却似乎若有所感,回头看了看宋九,见他已疲惫不堪,不由得笑了笑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守在这里,朕有事自会唤你!”

    宋九闻言,慌忙摆手道:“这哪成,皇上操劳国事都不思劳累,奴才只是在一旁守着,哪里会累!”说罢挺了挺胸膛,强打起精神,重新站好!

    刘协点了点头,忽然道:“要不这样,你去御膳房给朕传唤一些糕点来!”说完叉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长时间坐着不动他着实是有些累了!

    宋九领命一路小跑而去,他也需要运动运动,长时间的一个站立姿势,老了之后非得捞下个腰肌劳损,刘协让他去御书房,其实也是为了宋九好!

    宋九走后,刘协缓缓地站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忽然间他灵光一闪,自己既然能从龙椅上走下来,又何必一定要坐在龙椅上思考?这也就是说,中华五千年的文明,自己不说全部知晓,但也知道个大概,每一朝每一代哪个没有个制度,自己何苦执着在一个大汉朝上反复思量,只要自己认为好的,就是后世的法度自己也可以完全套用在这里,如此不但便于自己管理,而且更让我大汉民族提前进步千年,到时候还担心什么后世的欧美列强?

    想到此,刘协精神大震,他来回疾走几步,将自己脑海中所出现的计划一一琢磨起来,最后他的步伐越走越慢,终于又重新回到御案之后,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刘协摇了摇头,套用后世的制度?不行,一千八百年的差距,这个时代的人如何接受得了这么大变化?而且在这个君权至上的年代,自己若是宣扬民主,平等,那么是否会激起儒,道两家的反抗?更何况,若是这一效法成功,自己的利益又如何得到保障?这一切都一切刘协不得不有所顾忌,自己现在能够平平安安地坐这里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帝王的身份,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那么后果是可怕的,所以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不过刘协并没有因此而萎靡,相反,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活跃,不能套用现代,那么就套用古代,同样是帝王君权,这之间几百年的差距应该还是能够让三国时代的人接受得了的,所以他的目光就瞄向了唐宋元明清这几个后世的大朝代,既能称为大朝代,那么就必有其过人之处,而且也就是在这几个朝代当中,中国的国力一度到达巅峰,如果能以其中一个朝代的制度取代汉朝制度,那么这一下子也能跨越千年的进度,如此,我辈后世自然能够享先人之成果,又哪里来的八国联军攻占紫禁城?又哪里来的小日本侵华战争?当然,刘协还有更多的想法,为巩固中国在世界的地位,他可以在各国势力还没有形成的时候侵占现日本的领土,美国的领土,将我华夏子孙送往世界的各个角落,让世界成为我华人的天下!当然,这些都是刘协的意淫,眼下三国都还没能统一,想这些当然太早了点,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建立一个较为完善的军政制度,如此才能为后世撑阴遮凉,刘协将脑袋伏在御案上,他也算得上颇懂历史,但因为一时间想得太多,反倒理不出个头绪,直到又一个时辰过后,他才猛然惊醒,挺身坐正,用笔在竹简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个字:“唐!”

    此刻东方已经隐隐现出一丝鱼肚白,再有一会天即将大亮,这一夜,大汉天子的御书房内灯火攒动,昼夜未灭,献帝刘协奋笔疾书,足足写下数十卷竹简,积堆如山!

    清晨,一辆马车从许昌街道内狂奔而出,赶车的马夫挥扬着马鞭,不断地抽打着马儿,显示出车内主人的焦急,而就在这辆马车由支干道转向主干道的时候,在另外两条街道里也转出两辆马车,同样火急火燎,狂奔而来,就这样,三辆马车于许昌主街道中会合,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却说这第一辆马车内坐着的正是当朝太尉杨彪和他的儿子杨修,此刻,父子俩正在商讨,因为今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他们便接到当今天子的急诏,所以这才风风火火地赶往皇宫,他们也不知道这刘协到底有什么急事要宣召他们,只听杨彪打了个哈欠,忧心重重地道:“德祖,你身为太中大夫,皇上的心腹,你可知道这次皇上急诏是有什么事情?”

    杨修摇了摇头:“这事情来得突然,事先毫无征兆,我也不知!”说到此处,忽然顿有所悟地道:“不过昨日听宫中内侍官说,皇上去见了荀彧!今日召见怕是就是与此事有关!”

    杨彪拧了拧眉:“莫非皇上是想招揽荀彧?”说到此,杨彪看了一眼杨修,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因为他也知道荀彧是个大才,连曹操都称为“我之子房”足可见其能力,若当真投靠了刘协,定然必受大用,那么到时候他杨家岂非会被撂在一边?如此,自己当初的投资岂不都打了水漂,白费了?

    杨修自然明白父亲的想法,他一直都是为自己的家族考虑的,想到此,不禁安慰道:“父亲放心,当今圣上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我杨家的功劳他自然记得,也自然放在心上,这是谁也夺不去的!”说到此,忽然笑道:“如果单单是为了招揽荀彧一事,圣上也绝不会如此急诏,定然还有其他事项,想来却是比那荀彧要重要得多的事!”

    杨彪闻儿子之言,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只听马车两边也突然想起急切的马蹄声,杨彪与杨修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拉开窗帘,此时,左边那辆马车中人也掀开窗帘,只听那人当先叫道:“原来是太尉大人!”说完忙唤住马夫,叫他减下速来,让杨彪先行!

    杨彪讶道:“文举,你这是何往?”原来这马车中坐的正是孔融孔文举,只见孔融也是一脸困容:“今日天刚亮,便接到圣上的传诏,说有急事召见!”说到此,忽然讶道:“莫非太尉大人也是去皇宫?”

    杨彪点了点头,这时只听右边传来一声叫喊:“德祖,你也是去皇宫?”

    杨修答道:“正平。莫非你也是?”

    杨彪一时讶然,孔融,祢衡加上自己和儿子,如今算得上是许昌的文臣班底,而刘协同时以急诏唤来,加之明日又是七日一次的重大朝议,许昌政坛只怕又要发生一场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