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盲人-《怪谈作者拖更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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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
水,肖志泽。
虞良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做的选择很少。
在老杜的这种目光下自己能做的选择很少。
夜风很冷,吹来的时候让皮肤泛起鸡皮疙瘩,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一滴汗自额角滑过,虞良发现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五感上,因为他的脑海很乱,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他早该想到的,老杜对肖志泽那特殊的态度。
在遭遇其他游客时,老杜总是护在肖志泽身边;被象追逐时,老杜也是因为肖志泽回头帮助自己才选择断后。
巴士上的初遇就该明白的。
而当时的自己却错以为那是老杜社会性回归的人性光辉,灰狼将兔视为禁脔,这会是友情吗?
动物园的游客间不会有善意,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不肯相信呢?
虞。良。
虞良的心里不断拆分组合自己的名字,心脏因惶恐剧烈跳动,他无法静心思考。
我的名字没有合适的组合,对于老杜来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字符的合成过程,我同样是有威胁的。
会死。
不会死。
如果现在表露出想要为肖志泽报仇的态度,我一定会死。
遗憾、震惊、不适、悲伤、愤怒,任何一个都不能有,只有漠视,只有表现出早已接受这种弱肉强食规则才能老杜被接受。
使用“碎”字符需要在五步范围之内,那个范围或许可以反杀。
“碎”和“破”不一样,“碎”不会是只造成一个伤口,它可以完全断绝人的生机。
虞良向老杜走去,就像寻常的散步一样,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疑问,直到行至干涸的水池边,他才重新看向老杜。
水池的边缘到水池中央的距离超过了五步。
还不够。
老杜的目光依旧平静,没有言语,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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