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拿笔墨来!”胤祯大口喘着粗气,龙飞凤舞地写完保证书,盖上自己的私印,将笔狠狠扔在地上,摔门而出。 “妾身,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给福晋赔罪,还望福晋饶恕这一回。”珈宁气的头晕眼花,视线开始出现模糊。 沈婳翘着二郎腿,呼呼把胤祯的保证书吹干,小心收在自己衣服里。 “行了,把管家令牌给子衿子佩,你就可以走了。”沈婳看都不看地上的珈宁一眼,心满意足翻身上床继续养病。 珈宁颤颤巍巍的直起身,从怀里掏出管家令牌,一双眼睛万般不舍,愤懑离去。 “达哈苏,你说嫡福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胤祯站在长乐院里,转身回看沈婳的屋子,若有所思。 “属下觉得,嫡福晋是个十成十的美人。”达哈苏发自内心的回道。 …… 觅雪院。 上好的官窑瓷器,只零破碎的凌乱一地。院中人人自危,静的呼吸声都不可闻。 “主子,爷也是为您着想,等,等您生下长子,管家之权必然还是您的。”红俏哆嗦着挪到珈宁跟前。 “不中用!那个红杏出墙的贱人为什么还不去死,我苦苦经营谋划了那么久,她一来就抢走了嫡福晋之位,现在还当众羞辱我,让我难堪,最可气的是竟然抢走了管家之权,我不甘心不甘心!”珈宁浑身不停地颤抖,发出刺耳而尖利的叫声。 珈宁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飘散零落的雪花,她心里的天也跟着落了下去,说不出的昏暗和哀愁。像梦里面似的,雪地上先是她自己,一刹那间,她看清楚了,那是她的母亲,如同汉高祖的戚夫人般,被嫡福晋当着她的面做成了人彘。 当天夜里,她听见母亲微弱的呻吟声,她捡起掉落在酒桶旁的,被母亲凝固的血液染成的红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进了母亲的心脏。 温热的泛着铁锈味道的鲜血喷涌而出,她的眼前瞬间猩红一片。 至于那哀愁,她现在也明白了。那是一种绝望又无力的恨,刀子一般,兜兜转转多年在她心里生了锈,一下下的比以前更痛。 珈宁突然恢复了意识,慌乱着在地上乱爬,高声喊着:“安胎药!快拿安胎药给我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