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段非凡靠着车,看着他,声音有些低:“我说我伤好了。” “听到了。”江阔看着他,感觉自己声音因为心脏的突然加速变得有些沙哑。 听上去仿佛渴了三天。 段非凡往前靠了靠。 寒风里依然能感觉到段非凡带着体温的呼吸扫到脸上,带着让人眩晕的暖意。 段非凡的唇碰到他的瞬间,江阔很小心地迎了上去。 伤肯定是没好的,能看到还是肿的,但触感却是柔软的,那天用牙磕上时完全没有感受到的柔软和温度。 还有淡淡的桔子香味。 风刮得挺急,从他俩的鼻尖中间,脑门中间,脖子中间穿过。 但这会儿并没有什么感觉,冷或者热都没有感觉。 甚至也听不到风声,都是心跳的声音。 一直到一辆车从外面的路上经过时按了一下喇叭,他俩才猛地一下分开了。 段非凡清了清嗓子,转身蹲下继续卸最后一颗螺丝。 “你有什么感觉吗?”江阔问。 “你别说你什么感觉都没有,”段非凡说,“伤自尊啊。” 江阔笑了起来:“嘴上那个伤,疼吗?” 段非凡用手背在嘴上蹭了蹭:“实不相瞒,又破了。” “出血了?”江阔凑过去,果然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很吃惊,“我刚没觉得有血味儿啊。” “血来晚一步,咱俩贴着的时候没赶上。”段非凡把轮胎卸了下来,垫在车底。 江阔过去帮着把备胎滚了过来,装了上去。 车里的对讲机有人在喊,不知道喊的什么。 江阔打开把对讲机拿了出来:“我们车胎扎了,刚换上备胎。” “在哪儿在哪儿?”对讲机里是董昆的声音,“弄好了吗弄好了吗?要不要我们回头帮忙?要不要帮忙?” 江阔叹了口气,董昆一直坚持每句话都重复两遍,他不得不等了老半天才有机会开口:“不用,已经换完,这就出发了。” “走吧。”段非凡已经把换下来的旧胎放好了。 “我开吧,”江阔说,“你还有那个药膏吗?再抹点儿,要不本来早上都好了,这会儿又破了……” “嗯,”段非凡坐进了副驾,“一看就是又被啃了。” 江阔笑着上了车。 他们往前开出山路的时候,看到了前面的车,一帮人停了车在等他们。 “走吧。”江阔放下车窗。 “跟上!”丁哲也放下车窗喊了一声,心情很愉快的样子,巴博斯让他快乐。 两辆车一前一后继续往前开,没多大一会儿就上了高速。 “你们票都订好了吗?”江阔问,“年前票紧张啊。” “来的时候就订好返程了,”段非凡说,“直接取票就行。” “回家就又得忙了吧,我看你这几天手机一直有消息。”江阔说。 “嗯,”段非凡低头看着手机,“昨天我老叔请了市场里一个大姐去帮忙了,要不忙不过来。” “是因为你没在吗?”江阔问。 “不全是吧,”段非凡笑笑,“今年订单多,有时候要的人多了他们也请人来临时帮忙几天。”“这阵是不是你也能赚不少?”江阔看了他一眼。 “还可以,”段非凡转了转手机,“账都老婶儿算,有时候会多给我点儿……你下学期不用再限制消费了吧?我看江总应该是不生你气了。” “我好像已经没什么花销了,”江阔说,“这阵儿在家我也没怎么花钱,跟大炮出去聚了几次,衣服我都没买。” “过年不买新衣服吗?”段非凡问。 “那还是要买的,”江阔想了想,“我还欠着你衣服呢,还有围巾。” “冬天都过完了。”段非凡说。 “明天就去买!”江阔一拍方向盘,喇叭响了一声。 对讲机里马上传出了大炮的声音:“怎么了?” “误触。”段非凡拿过对讲机回了一句。 “江阔不要嘚瑟,这儿不是赛道。”大炮说。 “没有,”段非凡说,“很认真的。” 快中午的时候车开回了市区,江阔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我们到了啊,是在外头吃还是在家吃?” “在家,”老妈说,“江总下午要出门,专门在家等着你们吃午饭的。” “行,那我们直接先回家了。”江阔说。 段非凡看着车窗外稍微有些熟悉的街景,一个接一个的店铺,连续又不断变化着的绿化带,公交车站的广告牌,甚至是路牌。 这些本来很陌生的一切,现在在陌生中带着些许的熟悉,这种感觉很奇妙。 因为江阔,他会记住某个陌生城市的某几条陌生的街。 因为这是大家第二次到家里来,江阔就没再特意带着从大门进了,车直接绕进了车库。 奔奔已经在车库守着了,从车库门打开,它就开始叫,围着车来回转。 大炮下了车:“奔儿!” 奔奔高兴地扑过去摇着尾巴,把脑袋往大炮手里塞,让大炮搓它脑袋。 段非凡下车的时候,奔奔扭头又跑了过来,连蹦带叫地往他身上扑。 “这他妈后爹真是不值钱,”大炮说,“好吃好喝天天遛,去哪儿都带着,还顶不上你亲爹在胡同里喂你几个包子。” “有时候还有酱牛肉,”段非凡笑着说,“后来怕掉毛才不喂的。” 停好车一帮人进了屋,江总在客厅坐着,一看他们进来,站了起来:“挺快啊,怎么这趟?” “好玩!”董昆说,“长这么大第一次玩得这么夸张,吃喝玩乐全顶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