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锦衣府的搜集情报能力虽强,但汇总、分析情报的能力要稍稍薄弱一些,仅仅凭借着几个锦衣府的大人,靠着自身头脑清醒地去分析情报,就有抓大放小,顾此失彼之忧,最好是建立一个专业的情报分析机构,分门别类地归档,以备查询,当然,说不定锦衣府中已有这样的专业机构也说不定。” 贾珩心思电转,而后将一双咄咄目光掠过已是满头大汗的穆忠,而后看向其人身旁的吴斌,道:“吴指挥昨天说在弹压南城而来的难民?” 吴斌脸色一变,嘴唇翕动,正待张嘴分辨,却听那少年权贵摆了摆手,又是看向一旁的锦衣卫。 而后又是一阵“刷刷”的纸张翻阅声。 “南城指挥吴斌,所言南城难民涌入诚为实情,【昨日上午,南城城门甫开未久,涌入难民与南城帮派五虎门在平遥街械斗,恰遇南城指挥吴斌携二马弁从大通赌坊走出,不及喝问,拨马惊慌而走,行至盛和茶楼,南城副指挥项岩率五百兵丁闻讯而至,岩问曰:“大人,可是从平遥街而来?持械者几人,双方可有伤亡?”,斌答曰:“街道青石嫣红,许有伤亡也未可知,棍棒菜刀黑白挥舞,未知几人,项副指挥先去,本官回府暂睡回笼觉。”言罢,再不答话,呵欠而走。】” 那锦衣经历抑扬顿挫念着,几乎将一个呵欠连天,满眼血丝的赌鬼,勾勒的活灵活现。 五城兵马司衙内众人,先是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继而是哄堂大笑。 谢再义面容冷峻,如洪钟的声音响起,道:“无胆鼠辈!简直于我辈武官脸上蒙耻。” 吴斌此刻瘦长的脸颊上,面如土色,听着周围的嘲笑,只觉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钻进去。 贾珩看着穆、吴二人,心头冷笑,一个穆(木有)忠,一个吴(无)文武,还真正应其名,心无忠义,文武不成,皆是酒囊饭袋! “严指挥呢?”贾珩挥手止了一众兵丁的大笑,看向锦衣卫的范经历。 下方跪着的严彪脸色淡漠,面无表情。 只听那范姓经历又是翻了一页,先是阅览了下,而后面色古怪,声音渐渐低沉说道:“严指挥所言却是实情,昨日安平坊突发大火,严指挥率兵丁救火,身先士卒,入失火之宅连救四人,至抢救一女婴时,房梁砸落其肩,等事后,至安乐堂寻膏药张贴,而后归家。” 贾珩闻言,默然片刻,看向面颊黝黑的严彪,说道:“严指挥,方才为何不言?” 严彪抱拳拜道:“下官只受了一些小伤,着冷水敷过,本来可至司衙应卯,但欺大人年少,故而有意拖延,诚是有罪。” “严指挥何罪之有?”贾珩闻言,朗声说着,上前扶着抬头看向自己的严彪的胳膊,道:“至司衙点卯,也非十万火急,而严指挥所为恰恰是十万火急之事。” 严彪闻言,身形一震,面露感激说道:“多谢大人体谅。” 在贾珩的搀扶下,严彪起得身来。 贾珩淡淡看向穆忠和吴斌,道:“穆指挥,吴指挥,你二人也起来吧。” 穆忠、吴斌二人心头忐忑,口中道谢一声,也是站起身来。 “来人,将功曹、法曹等人都唤来。”贾珩沉声说着。 不大一会儿,五城兵马司的功曹孟昌为首的文吏都是从庭院两旁的偏厅中,进入官衙正厅。 “卑职见过大人。”功曹孟昌以及法曹,仓曹等三人,开口说道。 贾珩这时端坐条案之后,清隽的面容上,神色淡淡,开口道:“几位都是兵马司的老人了,响鼓不用重锤,如今裘良被圣上申斥以渎职无能,而本官方才又察查出该员,在为五城兵马司指挥同知期间贪赃枉法,现已移送都察院处置,尔等可有异议?” 功曹孟昌苍声道:“贾大人处置妥当,老朽并无异议。” 其他如法曹高宜年,也是拱手道:“卑职也无异议。” 经过先前裘良以及贾珩前后两次设伏三河帮一事,如今的五城兵马司,上上下下早已不敢小觑眼前的这位少年权贵。 而仓曹吕庆也是基本也是做如斯言。 可以说,基本就是处置是果断,坚决,英明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诸位,裘良前车之鉴,不可不铭记于心,下一步本官就是要在五城兵马司整风肃纪,将懒散怠惰之风一扫而空!高法曹,你职掌纠劾司衙风纪,接下来要做好巡查,从司衙中抽取兵卒,对那些在当差之日,出入勾栏寻欢作乐,出入赌坊赌博嬉戏者……” 言及此处,贾珩目光一顿,看向已是脸色难看的穆忠以及吴斌二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