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潇- 02-《白莲替身他人设崩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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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潇想起那天去酒店时在门口看到的婚礼海报,又想到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人,琢磨出点什么来。

    “经理是想故意引起警方注意给新娘顶罪?”

    “一半一半。”乔柏舟看了眼林见秋,又喝了口咖啡。

    尚且还没完全定论的话他不太适合说,但林见秋没什么顾虑。

    “新娘子是凶手但全程没有亲自动过手,真正动手杀人的是新郎,但经理以为是新娘,为了营造成是他看不过去给新娘报仇的假象,他杀了新郎,还故意做成和那几具尸体类似的手法。”

    对于林见秋来说,这个方法并不高明。

    “——看一眼刀口切向就知道不是一个人的手笔了,也都不是一个只有一米六的女人能捅出来的伤口。”

    乔柏舟接着他的话说道:“不过经理想杀你也是真的,一旦杀了你,我们的注意力势必要跑到你和他身上去,就算没办法顶罪也能给真凶争取出逃跑的时间。”

    俞潇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上窜起来。

    差一点小命就没了。

    乔柏舟朝他笑了一下,安慰一句:“运气不错。”

    俞潇抖了一下,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干笑。

    这话说得可真他妈云淡风轻。

    再看旁边的林见秋,表情更是轻松,像是完全没当回事。

    真不愧是见惯了凶杀案的。

    俞潇以为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刺激一下嫌疑人,但另外两个人倒是真想从他身上找出点线索来。

    自然不是问他本人,而是跟他要了他拍的照片。

    俞潇把相机拿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拍照了?”

    明明那时候他站得还挺隐蔽的。

    虽说主观上是为了避免被玻璃镜面一类的东西照到影响画面感。

    那时候他确定没看到林见秋,那两人反而是在他拍完之后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

    林见秋一边看着导入到电脑里的照片,精准地定位到了当天的时间地点,一边说道:“我猜的。”

    此时的俞潇还不怎么信,只当他们办案需要保密,撇了撇嘴没多问。

    他也没觉得自己拍的照片里会真的有什么线索。

    那时候路上人很少,也就路口那边偶尔有车经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人。

    但林见秋把那天的照片从上往下扫了一遍,很快停在中间的某一张上面,将照片的一角放大给后面的乔柏舟看。

    照片边缘的十字路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一辆深蓝色的轿车里探出头,摘下墨镜朝酒店的位置张望,神情紧张。

    放得过大的人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像素粒,然而那两人看一眼便认出来了人——

    “那个新郎。”

    “我记得新郎和新娘名下的没有这辆车。”

    林见秋刚说完,乔柏舟已经转身拿起电话拨了交通中心的号,请他们调取另一条道路的监控,追踪那辆深蓝色的轿车。

    因为旅馆就在马路正对面,他们之前没有太在意从酒店里开出去的车,停车场没有装监控,只能调取道路监控,但那条路上的旅馆正好在监控盲区,而且旅馆后门直通小区,足够让车辆绕进去而不被拍到。

    现场没有留下作案工具,警察翻遍了附近的垃圾桶也没有找到证物,只能是被凶手带走了。

    新郎新娘以及近亲属家中搜查过,都没有凶器,经理家里倒是藏着沾了血的刀,但只有一把,刀口与三名女尸并不相符。

    在监控里出现过的车并不算太难追踪,很快就在郊区某个修理厂里找到了那辆空车。

    修理厂有些荒凉,生意不景气,渐渐成了中转停车场,停着的都是些私下会小三或者某些不当方式得来的车,厂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不怎么修车了,也就赚点停车费。

    案发那天厂长正好不在,但他对那对新婚夫妻印象深刻。

    因为通常来停车的都是已有家室的男人,很少有夫妻俩同时来的,而且两个年轻人衣着光鲜,一身名牌,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偷车贼。

    警察破开车门仔仔细细地搜查,最后在副驾驶的坐垫下面发现了藏在里面的刀。

    窄尖头的菜刀,三指宽,一个手掌长,基本能与三具女尸的刀口吻合。

    刀身至刀柄全是血迹,连接处还夹杂着一些碎肉。

    凶手没洗刀,反而让凶器保持了原状,仔仔细细地用保鲜膜包裹起来,因此塞进坐垫之后几乎闻不到太重的味道。

    俞潇被顺路带过来帮着辨认车型,最后也没派上什么用场,光是看到凶器就险些吐出来。

    凶器被带回去检验,所有的证据都被保留在了这把菜刀上。

    同时也证明林见秋的推测没有错。

    一行人回去的时候,乔柏舟开车带着林见秋和俞潇,准备先把俞潇送回家再回局里。

    路上俞潇趴在后窗上吹风,一边听到前面乔柏舟问林见秋:“你怎么知道凶器还留着?”

    林见秋伸手比划了一个动作,俞潇没看清楚,但随后猜出来大概是他们先前去见那对新婚夫妻的时候看到的。

    “你记得新郎的这个动作吗?”林见秋说,“下意识地躲闪,他对新娘心存畏惧,又不敢表现出来。”

    “从他过去的照片和婚礼上要播放的视频来看,他本质上是个很花心且很自我的人,对着伴娘团都能起反应,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猥|亵的动作,你觉得新娘真的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新娘是他所有女友里家世最好的人,岳父有意将家里公司交给女婿,新娘还有用处的时候他尚且管不住自己,亲友也说他有点大男子主义,他没理由对脾气很好而且深爱着他的新婚妻子表现出恐惧的样子。”

    “只能说明他有很严重的把柄落在了新娘手上。”

    “还有新娘的反应,你还记得吗?”

    “冷静过头了。”乔柏舟接道,“这也是我们最初怀疑她的理由之一。”

    亲友都说新娘很爱新郎,所以才选择下嫁,期待了这么久的婚礼被搅黄,她既没有害怕也没有遗憾,只说希望早点破案让他们重新举办婚礼。

    看起来温和有礼知性大方,放在那种情况下反倒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有很严重的强迫症,虽然明面上的东西被刻意打乱了,但她所有化妆品的存量几乎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吃水果拼盘时牙签的方向基本上都一致,还有她婚纱上据说是自己绣上去的花纹针脚位置和间隔都是有规律对称的,还有她打给新郎的通话记录,看起来没有规律,但算下来时间间隔是有规律的……”

    “所以?”

    “强迫症严重到一定程度就是一种精神疾病,朋友和新郎都不知情,说明她掩饰得很好,自我意识很强,但这种症状一定会一直有一种更强烈的反复的冲动不断驱使着她。”

    “你怀疑她一直有杀人的冲动?”

    林见秋摇了摇头:“我觉得是掌控新郎的冲动。”

    车辆的轻微颠簸随着他们的交谈一起戛然而止。

    被前面两个人同时注视着的时候,俞潇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下车了。

    俞潇站在自家楼下,目送着那辆车远去,才回过神,不由生出几分懊恼。

    他想起林见秋微微侧着脸说话,神情泰然,虽然是在说凶杀案,但好像成竹在胸,旁人捂着嘴想吐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常人难以注意到的细节上。

    并不是很热切,但有一种像深海一样的静谧、广阔,以及安定。

    应该偷偷拍一张的。

    就算不公开,私藏也不错。

    俞潇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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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那起案子结案后差不多一周,俞潇才又见到林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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