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慢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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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鹞穿了一件淡灰色的风衣,风衣很有设计感,背后都是薄纱。

    她拎着她的小包包走在游轮的走廊里,右侧是窗外薄雾弥漫的海面,风衣上的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周酩远忽然感觉她像是一场海市蜃楼,等雾散了就要消失。

    舒鹞像是感应到周酩远的心思,忽地转身,又跑回来,拉着周酩远的手臂:“快走呀,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快快快。”

    小姑娘劲儿还挺大,周酩远这个大男人,都被舒鹞拽得稍微趔趄了一步。

    他扬起唇角,把刚才自己那一瞬间的患得患失告诉舒鹞:“我刚才觉得你像海市蜃楼,怕你和雾一起散掉。”

    “周酩远你想得美,我散掉了你还去找其他美女是吧?

    我就不,我要黏着你一辈子。”

    说完,舒鹞才笑了,小声和周酩远说:“其实我刚才也觉得窗外的雾有些邪门,总怕一回头就看不见你了。”

    周酩远愣了愣:“可能是心有灵犀吧。”

    餐厅里食客很多,放得都是经典老歌,节奏舒缓,让人愉悦。

    吃到后面,舒鹞起身:“我去拿一块开心果酱的板栗蛋糕,你等我哦。”

    结果她这一走,将近15分钟都没再回来。

    周酩远吃完了一整份牛排,等了一会儿,看见舒鹞位置上的沙拉连蔬菜都有些脱水了,不禁皱了皱眉,摸出手机给舒鹞打电话。

    电话打通,但是没有人接听。

    他才看见,舒鹞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并没带走。

    周酩远眉心越蹙越紧,刚准备起身,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周酩远。”

    他回眸,看见舒鹞端了两个金边小碟子往回走,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刚才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归位。

    舒鹞把其中一个小碟子放在他面前:“排队拿板栗蛋糕时候看见的,顺便帮你排了一个,红薯燕麦挞。”

    其实周酩远很少对吃的东西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时刻,是刚登船那天晚上,餐厅做了这个红薯燕麦挞。

    可能是最近整天和舒鹞在一起,被她带的,食欲慢慢也好起来,红薯燕麦挞端上来,他还真就多吃了一些。

    舒鹞看见了,也就记住了:

    红薯燕麦挞是周酩远爱吃的东西。

    “是不是我回来得慢你担心啦?”

    舒鹞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去看周酩远,笑眯眯地问,“怕我和海雾一起散掉?”

    周酩远笑着:“是啊。”

    “准备好找哪个美女了没?”

    “……没有。”

    舒鹞举起一只手:“不闹你了,我可以解释。”

    舒鹞过去的时候,本来是想着端一份开心果酱板栗蛋糕就走的,余光瞄见了厨房里端着烤盘的厨师,舒鹞多问了一句:“今天还有其他的甜品吗?”

    “本来是没有的,开心果酱板栗蛋糕的原材料不太够,后厨准备烤一部分红薯燕麦挞补充。”

    舒鹞当即想起周酩远,他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她决定为周酩远排队等一个刚出炉的甜品。

    离开餐桌时没觉得会出来时间长,手机也没带,又怕跑过来跑回去,万一红薯挞出炉,会都被其他客人拿走。

    舒鹞干脆用了最笨的方式,守在那儿没走。

    “我是第一个选红薯燕麦挞的客人,给你挑了一个馅料看上去最足的,这个焦糖色上得也最好看,趁热快吃啊!”

    舒鹞不断催着周酩远的样子,有点像那种生怕自家人吃不到好东西的小老太太。

    周酩远笑着说出来时,得到了她的反唇相讥:“我要是小老太太,你就是小老头,反正我们是夫妻,得是一样的,我是什么,你就得是什么!”

    一顿午饭的时间,海面上的雾终于散尽,波光粼粼。

    甲板上有工作人员忙进忙出,好像是在搭建舞台一类的东西。

    舒鹞是个好奇宝宝,拉着周酩远往甲板上走,她蹦跳在阳光灿烂里,偏偏又十分有礼貌,找到一位不算忙的工作人员,问:“您好,请问,甲板上是有什么活动吗?”

    工作人员对客气的客人向来也很客气:“傍晚会有乐队在这里演唱,5点左右开始,您可以提前来,能占到好视角的位置呢。”

    “好呀,谢谢你,我们会提前来的。”

    下午四点多时,舒鹞和周酩远早早去了甲板上。

    傍晚稍微起了些风,周酩远把大衣披在舒鹞身上,两人去的早,很幸运地坐到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视角刚好。

    舞台上已经搭好了,后排放了架子鼓,前面是键盘、贝斯和吉他。

    麦克风上系着一条漂亮的银色缎带,随着海风,轻轻飘动。

    出场的乐队并不是很出名,和Healer这种国内顶团比相差很多,现场也没有Healer演唱会气氛那么嗨,但还是让人愉快。

    快乐是一件,不会分价格的事情。

    乐队里的几个年轻男人对音乐的热情,从他们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传递给观众们的,是舒适的快乐。

    舒鹞缩在周酩远的大衣里,随着一首民谣轻轻晃着头,随口说:“其实坐在舞台上认真唱歌的男孩子,还是很有味道的。”

    周酩远若有所思地轻轻点了下头。

    乐队成员唱了几首歌,天色渐渐暗下来。

    游轮路过一群小型岛屿,又沿着航线巧妙躲避开,宾客差不多也到了要开始晚饭的时间了,剩下的座位稀稀落落。

    主唱的年轻男人握着麦克风:“可以把舞台借给你们哦,有没有想上来为同伴献上一首歌的朋友?”

    他正说着,一眼看见台下的周酩远。

    天色昏暗,甲板的围栏上缠绕着的橘色灯点,忽闪忽闪、明明暗暗。

    周酩远肤色又白,坐在这样的场景里,安静地看向舞台时,大概有一种和周遭热闹不怎么符合的冷清气质。

    主唱愣了一瞬,才看见周酩远旁边的舒鹞,然后他笑着调侃:“哇,我看见了一位非常非常帅的帅哥,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请动他上来唱一首歌。”

    台下剩下的观众很有兴致地起哄:“请上去!请上去!”

    主唱大笑:“我有些担心他上来之后,风头盖过我,不过喊得很大声的那几位女士,别激动,人家是陪女友一起来的。”

    起初舒鹞和周酩远还没反应过来是在说他们,舒鹞甚至还笑着附和,喊了几句:“请他上来!”

    结果主唱说:“第一排,中间位置那位只穿着衬衫的男士,外套披在女友身上的那位,说的就是你,你愿不愿意上来,和我比一比谁帅?”

    周酩远挑了下眉梢,然后落落大方站起来:“比吧。”

    “哇哦!”

    主唱的男人笑道,“朋友们!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帅脸走来了!”

    身后的乐队其他成员也笑了,吉他手拿起麦克风:“别比了,你下去吧,你不及人家帅哥的百分之一。”

    连鼓手也敲了一串的节奏,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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