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胡少夫人身上这身衣裳是新裁的,料子是妆花绸,她宝贝得紧,眼下被人泼了一杯茶,胡少夫人又惊又怒,嗓门贯穿了整条都护府大街:“我的新衣裳!” 这番动静早引得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姜言意适时提高了嗓音道:“尊夫人那句‘笑话’,我就原封不动送还给您。整个西州何人不知你夫君是个见了姑娘就走不动道的浪荡子?你胡家再有钱有势,也不能这般颠倒黑白,我开门做生意,你却编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污我清誉?” “那日拖走你相公的是都护府的府兵,尊夫人不妨去都护府拍门问问,他们为何要押你相公去衙门。至于我如何为人,街坊邻居们都可作证。” 因为胡少夫人方才那一通胡搅蛮缠的话,男邻居们没出言,女邻居们却是七嘴八舌附和起来。 “不带这般仗势欺人的,人家姜掌柜多标志一个人,还能看上胡家那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不成?” “胡家这对夫妻,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专挑人家开店这天过来砸场子,心肝儿是有多黑啊!” “故意的,还记得来福酒楼唱曲儿的那小桃红吗?明明是胡百万几番骚扰人家,一群恶仆却把小桃红拖到大街上打得只剩半口气,胡家是真把自己当西州的土皇帝了!” “姜掌柜多和善一个人,怎就被这对夫妻缠上了……” 围观的路人们一开始只是看热闹,听人这么七嘴八舌的一说,加上胡百万在西州的名声,瞬间明了了眼下的情况。 甚至还有有路人帮腔怼胡家,半点没朝胡少夫人预期的发展。 胡少夫人听着周围女人们的议论声,气得一身赘肉乱颤。 往日她想对付谁,全凭她一张嘴说,身边带着一群恶仆,那些个被她围堵的姑娘便是想为自己澄清,声势也盖不过她去。 今天还是头一回吃闷亏,胡少夫人气得心窝子疼,怒气一上头,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只想着要怎么找回场子,当即厉声喝道:“给我砸店!” 换做平时,她身后的一群恶仆早耀武扬威地开始动手砸了,但今日他们看了看铺子里手拿柴禾的十几个火头军,再瞅了眼他们自己手中的棍子,心中颇有点发怵。 胡少夫人吼了一嗓子后,身后的仆人们却没动静,她气得转身就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厮一耳光:“耳朵聋了不成?本夫人让你们砸店!” 一群恶仆唯有硬着头皮上。 火头军们怕弄坏了姜言意店里的东西,不等他们冲到店里,直接出去在大街上扭打做一团。 军营里出来的始终比一群游手好闲的家奴的能打,胡家的恶仆们很快就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胡少夫人气不过,赶紧吩咐一旁的婢子:“你快些去衙门带人过来,说我在大街上被人打了!” 婢子飞快地离去。 胡少夫人艰难地撸起袖子,要亲自对阵姜言意。 姜言意又不傻,光瞧身板就知道自己硬刚不过。 她身形灵活,胡少夫人追不上她,索性拿店里的碗盘出气,论起就往地上砸。 碎瓷飞溅,胡少夫人虽穿着绣鞋,可体重在那里摆着,她自己一脚下去,一块碎瓷正好刺穿她绣鞋底,扎进了脚心。 胡少夫人痛得一声惨叫,抬起脚来半弯下身子想看自己扎进碎瓷的地方,但因为太胖根本没法弯腰,反倒是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个屁股蹲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