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如果有人问韩愈:“为什么要把车停在T大校门外?” 也许韩愈会说,他只是刚好路过。 晨曦下,韩愈按下车窗,没有迎来少女问话,倒是迎来了一杯豆浆和一袋装好的油条。 深沉的眸锁视她,韩愈没接。变相示好?他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早晨风大,她如果知难而退,就此离开,也就罢了,但她执意要把豆浆和油条给他,反倒透着几分孩子气罘。 “豆浆我收下,油条就算了。”出口之声,隐有无奈。 阿笙笑了,收起油条,见韩愈把豆浆接在手里,然后放在车前台上,似是不急着喝,就提醒道:“豆浆是温的,再放下去会凉。” 韩愈只得拿起豆浆,敷衍的喝了几口,豆香味很浓,老实说他喝不惯飕。 见顾笙还站在外面,这跟她往日性情略有不同,迟迟不走,那必定是有话要对他说。 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可说的?还是有的,比如说顾清欢。 打开车门,阿笙提着油条坐了进来,韩愈这才发现,豆浆和油条她原本只买了一份。 感动吗?不,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笙这是先礼后兵。 车内,韩愈额前发丝垂落,遮住冷郁的眸,那双眸子原本就比一般人还要黑,如今更是漆黑如墨。 这就是韩家人,骨子里渗出一股迫人气势,若是商场应敌,未战气势上便已胜了三分。 他和陆子初是截然不同的人,韩愈冷漠,陆子初只是淡漠。前者是悬崖,后者是沼泽。 沉默片刻,阿笙终于开口,声音很淡:“韩愈,其实我很怕面对你。”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没有挑衅,没有激动,没有漠视,但却透着不协调的郑重。 她低着头,接着说:“因为姑姑,顾家一直对韩家有所亏欠,所以我在你面前,总是会底气不足,自矮一截。” 韩愈淡淡的掠了她一眼,“现在就不怕面对我吗?” 主动面对他的人,好像是她。 阿笙笑了笑:“现在也怕,但有些事,有些话,我不能逃避一辈子。”阿笙淡淡陈述道:“我姑姑偷走了你母亲的婚姻,让你母亲从期待走向痛苦,但这一切并非都是我姑姑一个人酿成的错。你父母如果感情深厚,决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第三者在婚姻岔路口分道扬镳,他们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只怪他们爱得不够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