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帝台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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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了东宫,夜已深了,浓郁的黑色席卷了亭榭宫墙,凉风呜呜咽咽地唱,像极了先前在殿里那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霍裘大步走在前面,脸色冷得如同十二月里垂在屋檐下的冰棱子,全然不顾唐灼灼在后头跟得辛苦。

    唐灼灼疑心他是蛊毒发作,一路上都皱着眉心思索着南疆蛊虫的事。

    到了东宫,霍裘身形如风,背影沁在如水的月光纹理里,别样的清贵冷峻。

    眼瞧着他大步不回头地朝正大殿走去,唐灼灼小跑几步跟上,扯住了他腰间系着的流苏玉坠。

    “殿下,你手上的……”

    霍裘冷冷皱眉,将她柔弱无骨的纤细手指掰开,语气罕见地带了一丝诱哄的意味:“回你殿里去,孤过几日就带你去西江地。”

    说罢,就深深瞧了她一眼,任由她将他腰间的玉佩扯下来,边吩咐张德胜道:“将太子妃送回宜秋宫。”

    唐灼灼俏脸微寒,看得张德胜面皮抖了几抖,陪着笑道:“娘娘,天色不早了,奴才送您回宫歇着。”

    她手里握着的流苏玉坠上还挂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龙涎香的韵致缓缓逸散出来,她握紧了手头的香囊,默默咬了咬牙。

    活该疼死他才好!

    张德胜瞧她半天不动身子,将手上的拂尘往臂弯里一夹,而后猫着腰劝道:“娘娘,这外头风大,您还是回殿里去吧,殿下这会是不会见人的。”

    唐灼灼琉璃色的杏眸里闪着幽幽的光亮,月亮的光辉如水盈盈洒在宽敞的前庭上,映衬出地面上几个小小的黑影子。

    “殿下的蛊是何时被种下的?”她垂下眸子,专心地瞧着手心里的那个香囊,半分没有挪动身子的想法。

    他既然这么想将她打发开来,她就偏偏要守在外头。

    张德胜为难地望了安夏一眼,心道不好。

    “娘娘,这殿下不让管的事,奴才们哪能知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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