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哭瘫了-《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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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瑶终于调到满意的台,是个真人秀节目,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仰头捧脸看,在偶像出来时,她笑成了一朵花。

    等到节目插播广告,张瑶转头去拿袋瓜子,冷不丁的瞥到凳子上的男人,她挺纳闷,怎么还没走?“戚大哥,你不忙吗?”

    戚丰在吞云吐雾,“没什么好忙的,待会儿要去食堂吃饭了。”

    张瑶说,“戚大哥,我觉得你缺个人让你把烟戒掉。”

    戚丰就跟听到多好笑的笑话似的,他捏着烟,半眯着眼睛笑,“怎么可能,烟可是我的命,谁会连命都不要?”

    “话不能说的太满哟。”

    广告还没播完,电视屏幕右上角显示着50秒的倒计时,张瑶等了等,她伸脖子看里屋,咦了声说,“奇怪了,我哥怎么还没下来……”

    戚丰嘬一口烟,随口问,“你哥还跟那个女的有联系?”

    张瑶说,“不知道哎,应该联系着吧,他们有同学的微信群,朋友圈。”

    戚丰抬头看电视,那里面的男明星女演员一个不认识,他没丝毫兴趣,“既然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你哥还是不要打搅别人的生活比较好。”

    张瑶本来看节目看的开心,听到那句话,唇边的笑意都没了,“戚大哥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对我哥的影响太大了,她一两句话就能改变我哥的情绪。”

    她拿着塑料小扇子扇扇风,攥着把玩,“我没喜欢过谁,所以我不懂我哥的感受,不过我能看的出来,他还没放下。”

    有两三个工人进来,跟戚丰打过招呼就买泡面泡了坐桌前,配着凤爪啤酒吃吃喝喝。

    小卖铺里除了工人捞面条的吸溜声,就只有嘉宾们做节目时发出的欢声笑语,偶尔夹杂一句张瑶的笑声。

    戚丰把烟丢地上踩灭,他瞧着烫红的手指头,面色极其怪异,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楼上的黄单趴在床上睡着了,压根不知道自己被扣上了“痴情可怜忧郁男青年”的头衔。

    张瑶考虑了一个下午,晚上还是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跟爸妈讲了。

    她也是出于担心,为她哥着想。

    如果爸妈同意她哥离开,去哪个城市都好,世界那么大,多闯一闯,接收到新鲜的人和事,或许心态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黄单被三双眼睛看着,浑身都不自在。

    张母先开的口,“志诚,你这样妈看着难受,要是实在忘不掉,就回她那儿工作吧。”

    黄单摇头,“不回了。”

    张父敲桌子,“不回你哭什么?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跟你妈还……”

    张母打断他的话,“老张你说什么呢?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没看儿子的心情已经很差了吗?!”

    黄单愣了愣,心情很差吗?从哪儿看出来的?

    张父把掉在裤子上的烟灰拍到地上,“快三十的人了,成家立业,这两样他有哪样能做好?”

    他瞪着眼睛,面色很凶,“毕业就跟着女的跑了,在那边一待就是好几年,这才回来多久啊,就开始哭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就别回来!”

    张瑶插了一句,“爸,你干嘛这么说哥啊?”

    张父连着她也一起骂,“还有你也是,人还没毕业就说要做什么单身主义者,在学校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张瑶被一招击倒,她瘪嘴,不说话了。

    张父一发脾气,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张母都怕,但她怕归怕,嘴上是不会罢休的。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抽烟,你不是说你跟公司那几个老总称兄道弟吗?有那个时间怎么不把你的那些收据账本整理一下,上公司要钱去!”

    收据账本这几个字飘入耳中,黄单忽然抬眼。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张父那张瘦黑的脸上出现多个情绪,似乎是愤怒,焦虑,还有暴躁。

    下一刻,张父就捶桌子爆粗口,表情骇人,“操的,你还有完没完?”

    张母转身进屋,门摔的一震。

    黄单捏手指,这对夫妻俩的相处方式真是吵架,好了,吵架,好了,反反复复的就这两件事,离婚分家是不可能的。

    他对收据和账本比较有兴趣,原主爸会有那种反应,被偷的另一样东西也许和那两样东西就有什么关联。

    张父出去抽烟,屋里剩下张瑶和黄单俩人。

    张瑶忧心忡忡,“哥,爸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他瞪我的时候真的好恐怖。”

    黄单说,“爸是压力大吧。”

    张瑶见一只蚊子在胳膊上飞,她等着蚊子叮上去就大力一拍,爽了,“过年的时候我就跟爸妈说了,让他们回乡下去种个田养点鸡鸭,比在这里强多了。”

    黄单说,“不是说还有快两百万没要回来吗?”

    张瑶听到这个就郁闷,“当初我应该劝着爸的,现在钱要不到,外面还欠着债。”

    “早知道会这样,爸还不如继续跟在三姑爷手底下做事,虽然钱拿小头,但是不需要冒什么风险,他单独出来做,包工包料前期投进去那么多钱,现在栽进去什么辙都没有,碰到好的工程也没别的钱做了。”

    黄单问道,“别的工程?那是什么?”

    张瑶说,“我之前听妈在电话里提到过一次,说是什么政府给的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黄单将这条信息收起来,“小瑶,你知道爸的收据在哪儿吗?我给他整理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丢失的东西。”

    “前几天小偷来了,万一不小心弄丢了哪个收据,会有麻烦的。”

    张瑶一听就很担心,“爸有个黑色小包,你记得的吧,就放在车里。”

    黄单说,“没有的。”

    他早就趁机在车里翻查过了,确定没有张瑶说的那个包。

    张瑶纳闷,“没有吗?那可能是被爸拿下来,放屋里了吧,明天我给你找找。”

    黄单说,“别让爸知道。”

    张瑶说她晓得的,“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发脾气,他现在的烟瘾大的吓人,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们说什么他都不听。”

    黄单跟张瑶聊了会儿,“我出去走走。”

    张瑶在他背后喊,“哥你别走太远啊,待会儿妈要问的。”

    黄单说知道的。

    夏天的夜晚,天空被繁星铺盖,月光皎洁,看着挺美,可惜连风都是热的,很难让人有什么好感。

    黄单沿着左边那条路往前走,豆沙还活着的时候,原主早中晚都会牵着它出来遛遛,就在这路上飞奔。

    有混乱的脚步声被热风送到黄单的耳边,他没停下来,渐渐看清来人。

    前面有个麻将室,几个工友刚从那儿回来,有人赢了钱,乐呵呵的揣在口袋里,有人输的精光,满脸的愁云惨,眼里不时闪过一丝光芒,想着下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走在后头的身影高大,黄单一眼就望到了。

    其他几个工友见着黄单,都有说有笑,“小兄弟出来散步啊。”

    黄单应声,从那几人身边进过时,他闻到了刺鼻的烟味,混合着汗臭味,那些味儿搅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谁身上的。

    戚丰脚步不停,和青年擦肩而过。

    黄单不快不慢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游乐场外面,他抬头看去,寻思等任务完成了,找个时间把里面的设备都玩一遍。

    尤其是大摆锤和过山车,还有个三分钟的SD电影。

    一缕烟味飘到鼻端,黄单动动鼻子,他转过身,看到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戚丰的唇边有火光,忽明忽灭,“你真不是同性恋?”

    黄单说,“不是。”

    戚丰冷笑,“那你干嘛总是盯着我的屁||股看?”

    黄单没说话。

    戚丰两个阔步,人已经逼近,“叔叔问你话呢,有没有点礼貌?”

    黄单说,“我出来看月亮,不想跟你吵。”

    戚丰愣住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面前人已经不见了。

    路边也没个路灯,只有月光,戚丰在四周看看,没找到人,他骂了声,“妈的。”

    游乐场的西边是一大片的灌木丛,蚊虫正在那里面开狂欢派对。

    黄单是走错路了才走到这里的,他打算往回走,无意间瞥到灌木丛里有人影,是两个人。

    原主的视力很好,黄单托他的福,可以分辨出一个是贺鹏,另一个是王东强,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并不愉快,随时都会发生争执,甚至是大打出手。

    黄单轻手轻脚的靠近,他屏住呼吸偷听,声音很模糊,听的很不清楚。

    重新换了个地儿,黄单在心里说,“系统先生,麻烦你把那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告诉我。”

    系统扣除相应的积分,“稍等。”

    黄单很快就听见了两道声音,非常清晰,像是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扒着他的耳朵说话。

    王东强哼了声,“我听说你想跟戚丰联手,把我的那车钢筋分掉。”

    贺鹏笑着说,“你从哪儿听说的?”

    王东强说,“别管我是从哪儿听的,小贺,我把你当弟弟,这背后插刀的事可不能做。”

    贺鹏还是在笑,“老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俩是拜把子的兄弟,戚丰那家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怎么可能跟他联手。”

    王东强刚要说话,他的脸色一变,快步拨开灌木,“谁?”

    周围寂静无声。

    贺鹏手插着兜,“老王,你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王东强说,“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贺鹏无所谓的笑,“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王东强伸手抓抓身上,被咬了很多个包,“行了,先就那样吧,回头再说。”

    贺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开口,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蚊虫听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做了,呵呵。”

    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消失,草堆里的黄单才站起来,低头拍着衣裤上的灰土和草屑,就在王东强过来的那一霎那间,他被一只大手拽走了。

    如果他没跑掉,被王东强逮个正着,对方会拿他怎么着?

    黄单若有所思。

    他来的时机不对,听到的内容没多大价值。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贺鹏跟王东强仅仅只是表面的兄弟。

    耳后响起声音,“你偷偷摸摸的在这儿干什么?”

    黄单的思绪骤然回笼,他想起来了什么,就朝地上呸一口,又接着呸。

    戚丰看青年那眉毛拧的,都成麻花了,“一点泥巴而已,你呸个没完了是吧?”

    黄单说,“不止是泥巴,还有你的毛。”

    戚丰的面部抽搐,“什么毛?”

    黄单说,“手臂上的。”

    戚丰扯了扯嘴角,冷哼了声,“难怪刚才我左边的手臂有个地方疼了一下,敢情是被你啃了毛。”

    黄单没话说。

    他当时被拽下去的时候也没注意,整个人往前趴,嘴巴啃到男人的手臂,嘴里咸咸的,是对方的汗液。

    好像还有毛没弄掉,黄单的舌头在嘴里扫了几圈,他决定回去喝水。

    戚丰开口,“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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