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司笙被迫联系三爷【二更】-《司笙凌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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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张图纸摆放在桌上,司笙静静地对比着,神情若有所思。

    有意思。

    她让司尚山找司家设计师来做室内设计,其实只是想看看司家的机关术水平,并没有多想。

    后来看到易诗词的图纸,发现其中很大一部分图纸都跟装修有关,所以司家设计师来后,司笙特地寻了些早起的设计构思,又留下一批图纸,想要仔细对比一下其中的关系。

    没想到,竟然真被她看出端倪。

    已知:

    易诗词偷易中正的图纸给司铭盛;

    易诗词的图纸跟司家设计图纸创意相似;

    易诗词图纸有创意,但空洞,可操作性较低,而司家的设计图纸在保留创意的情况下,具有一定的操作性;

    ……

    合着易中正和易诗词这父女俩是在给司家当长工吧?

    司笙挑了挑眉。

    蓦地,想起凌西泽说的司炳——

    那人手里似乎也有一张图纸?

    并且有着属于易诗词图纸的通病。

    眯缝了下眼,司笙拿出手机,调出高教授的电话,拨通。

    *

    刚从厨房出来,萧逆余光视野就撞入一道身影,惊得他立即止步。

    司笙不知何时离开的书房,此刻背靠厨房门边,微微低着头,手里翻着一本书。

    悄无声息。

    神出鬼没。

    暗自腹诽完,萧逆主动询问:“有事?”

    合上书本,司笙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将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偏头问:“你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司笙称呼易诗词,要么直呼其名,要么就是“你妈”。

    萧逆早已适应。

    他道:“没工作。”

    “一直没有?”

    沉默须臾,萧逆仔细想了想,“记忆中没有。”

    自他懂事起,易诗词就是家庭主妇,唯一能跟“工作”挂上边的,大抵是她画的那些图纸。

    父亲收入虽不算高,但一个人也可养活全家,任由易诗词做自己想做的事。

    “嫁给你爸之前,她怎么生活的?”司笙问。

    萧逆:“不知道。”

    他没问过。

    “……”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萧逆,司笙默然地盯了三秒,扫兴地往书房走。

    “哎。”

    萧逆叫住她。

    司笙止步,眉心微蹙,回身看过来。

    瞳仁里折射碎光,萧逆沉静地望着她,问:“你想问什么?”

    司笙淡淡道:“随便问问。”

    唇角线条绷直,冷白的光罩下来,衬得萧逆有些清冷。

    尔后,他又道:“她喜欢机关术,大学学的室内设计。我爸说,她一直想将机关术和室内设计结合在一起。”

    “哦?”

    司笙觉得有意思,饶有兴致地扬眉,“她成功了吗?”

    “……没有。”

    父亲在世时,常说,等易诗词设计好图纸,他们就按照她的图纸来装修。

    做成她喜欢的模样。

    后来,父亲去世,易诗词就再不研究了。

    易诗词还是会伏案画图纸,可是,她研究的再也不是室内装修,而是以萧逆现在的水平看不懂的东西。

    那些图纸里,他唯一能看懂的一幅图是——

    一座桥。

    “没有?”

    简单的询问,两个字,萧逆却从中提出诧异和惊奇。

    萧逆微微一顿,问:“很容易吗?”

    司笙耸肩,轻描淡写道:“不难。”

    “……”

    萧逆有些恍惚。

    司笙口中的“不难”,易诗词整整研究了五年,最终的成果还是半成品。

    “喏。”

    手一抬,司笙倏然将书扔过来。

    萧逆下意识伸手接过,回过神。

    司笙说:“她的书太杂太乱,没什么用,这本比较基础,你可以看看。”

    低头看了眼书籍,萧逆再一次抬头时,司笙已经步入书房,他视野里只留有一瞬残影。

    书房门口有风,她的发丝被撩起,在身后飞扬,侧脸落在柔软的光里,凌厉张扬被削减,那一眼,看起来有些温柔。

    半晌。

    萧逆垂下眼帘,掂了掂手中颇有年头的书,翻看,密密麻麻的笔记映入眼帘,惊得他眉头一挑。

    跟易诗词的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

    城川医院。

    司笙没有去住院部,先找易中正的主治医生聊了半个小时,才去易中正新搬去的病房。

    她安排了易中正和王爷爷住在一起。

    不过,这也是她第一次来。

    走在走廊上,司笙顺着病房门牌号一路找,门牌号还没找到,就见到某间病房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十出头的女生,不算高,穿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笨重得像一只企鹅。

    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此刻正虚趴在病房门口,偶尔踮起脚,偶尔蹲下身,透过空隙往里面瞧,眼珠子怕是都跟门框贴一起了。

    “瞧到什么了?”

    头顶飘下来好听的询问声。

    陶乐乐嘀咕道:“缝太细,什么都没瞧见。”

    “哦。”

    悠悠然一个字,像风一样,落在耳里。

    刮得耳廓凉飕飕的。

    “……”

    陶乐乐顿时哑然,懵住了。

    下一刻,门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开,病房内的景象一点点出现在眼帘。

    两张病床,两个老人,两双眼睛,四道视线。

    俩老人:“……”

    陶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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