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鬼谷子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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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坐在床榻之上,饮着美酒,品着山珍,追忆着记忆的美好。

    “自从云梦下山,你我东裕分手,”苏秦又饮下一杯,内人忙再斟满。“我便先回了洛阳故里。魏国精甲尽失庞涓之手,已无力再显昔日强盛,可贪心不死。征丁抓壮,田野抽赋,更让百姓苦不勘言。家人亦受其累,终日苦撑。苏秦再无报国之心,便游视诸候,以便择明主而事。”

    “师兄自知张仪在秦,为何不来相聚?”张仪举杯邀饮。“师弟亦曾回洛阳接母安居河西故里,访问家兄苏海,知师兄卖田远游。”

    “还谢师弟赐家兄钱物,才使全家买回田地,渡过难关。”苏秦敬饮一杯。“师兄亦曾想来秦国,可想到师弟在此,师兄来亦多余!还是再观列国,择贤主寻道邦,也好不愧先生所授!”

    “那师兄现在哪里?可曾寻得贤主道邦?”

    苏秦一笑。“师兄转了一圈,却回到了燕国。”

    “好啊!”张仪高兴地再敬一杯。“定是先生授意!”他面露不屑。“师兄常得先生偏爱,先生恩泽燕王,相必师兄在燕庭亦是卿位!”

    “师弟莫讥讽师兄!此事与先生毫无关系。”苏秦看出张仪之意。“是师兄自己主张。师弟还记得列国版图吧!”

    张仪点点头。“那是当然,如在眼前!”

    “中原列国,自古争斗。而观其变者,秦燕齐也。此三国近接中原,远则一隅,虽中原诸候不屑,可此三国亦因此而得喘息,皆有一统之势。齐秦已显露倪端,燕若内耗停止,亦是争强一族。故师兄前去,尚得燕王信任!”

    “快说说官居何位?”张仪看着他的衣服。

    “相位!”苏秦抖抖服饰。“你家奴才有眼无珠,师弟怕是不能如此吧!”

    “哈哈哈!看你师兄又在骂我,张仪尽知师兄大才,得此爵位,理所当然!”张仪嗔责道,转尔一笑。“师兄有何大功于燕?”

    “无大功,亦无壮举豪言!只作两事。”

    “哪两事?”

    “一谏燕王任人为贤,二使燕民贫富平等,再无府奴!”

    “这”张仪迟疑一下,还是举杯邀饮。“确是平常!”他干完杯中之酒,一展眉头。“师兄可知张仪所为?”

    “尽知。联横攻韩攻魏攻赵,得城无数,又占巴蜀,一战而令中原不得不乞和。现官位显赫,已至秦相。”苏秦如数家珍。

    “哈哈哈!”张仪大笑。“天下人皆知,师兄尽知不足为奇!”

    “你祸已临头,还在大笑!”苏秦平静说了一句。

    张仪停住笑声,惊奇地看着苏秦。“师兄刚才是否酒后之言?抑或玩笑之语。”

    “师兄千里奔波,你当是讨酒求饭吗?”苏秦肃穆说道。“燕相亦是相!”

    “师兄别理解错了!你我情谊,讲何俗套官爵!”张仪笑道。“愿闻其详!”

    “秦楚联横,利益所在。张相诈称许以楚沃土六百,可你言而无信,楚必恼恨。现又联齐及中原诸国共同声讨,张相离祸还远吗!”苏秦没用师弟称呼,他想让张仪重视此事!

    张仪放下酒杯,收住笑容。“师兄,如此说来,他们又要联合了!”他盯着苏秦。“师兄已知,秦刚打败魏,赵韩三国联军,还怕再多两个!师兄还不知吧!秦国现大将军是白起师兄。”

    “师弟,泱泱大国之相,何以失信盟友,虽有近利,实则远害。”苏秦把酒杯推向一边。“还记得狼羊之争吧!两狼合心,皆不能奈何群羊,何况你现似孤羊,群狼人人要得而分之!”他顿了顿,顺了一口闷气。“师弟记得吗?下山前先生评庞涓师兄话语!”

    “虽贪富贵,但明大道!”张仪脱口说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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