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来来到詹姆斯敦的英国人就吸取了这个教训,他们尽量与印第安人维持着和善的表象,甚至与当地部落酋长的女儿缔结婚约——就是罗尔夫的祖父,那几年英国人与印第安人的关系可以说正处于蜜月期,可惜的是假象毕竟是假象,英国人从未考虑过将印第安人视作与他们同样的人类,当因为水源、土地以及野牛等冲突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之后,已经无需印第安人帮助的英国人悍然与之反目——而还处在原始公社时期,甚至连封建阶段都未能迈入,部落与部落之间不但无法联合,使用的武器还仅限于弓箭,少量的火枪,甚至还彼此倾轧的印第安人根本无法对抗他们曾经的盟友。 罗尔夫之所以对所有的白皮肤人保持警惕,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与他们的矛盾就如同大树在地里纠缠的根,”他说:“只是修剪地上的枝叶毫无作用,除非我们死,或是他们死,不然就没有解决的地方。” “但如果这里的大酋长愿意……” “他不会愿意的,”罗尔夫说,“他将他的儿子命名为蒙特利尔,这里的白皮肤人如果有着与某个地方一样的名字,就表示他是那个地方的主人,他将英国人赶走,不是为了我们。”他环顾四周,稠密的人流让他感到一阵阵地窒息:“他的子民也需要吃饭,穿衣服和建造房子居住,在我们的土地上,他们还会狩猎我们的野牛,占据我们的河流,也许还会抢走我们的玉米。” “但这位大酋长的士兵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做过了。”“牛角”说:“他的战士向我发誓说,今后会有法律来限制他们的行为,任何罪行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份法律同样对着我们。” “难道在你的部落中,罪人不会受到惩罚,好人只能无辜受罪么?”“牛角”说:“只要他愿意给我们公平。” “向别人祈求公平不如自己将公平拿在手里。” “问题是这里的大酋长有着一双无比有力的手臂,”“牛角”说:“你不愿意接受他的礼物,却想要抢夺他的权力,他一定会揍你。”他斜睨了罗尔夫一眼:“而且你肯定打不过他,你的部落和我的部落,甚至所有人的部落所有的战士加在一起都不如他的战士多,他还有数之不尽的武器,小麦和祭司。” 罗尔夫沉默不语。 “要说,你也拿了他的礼物啦,今后还要继续拿下去,每一个印第安人,从女人到孩子,从老人的战士——那些白皮肤人带来的瘟疫,只有他的祭司们施展法术才能予以遏制,他是一个伟大的好人,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我要为我的部落向他表示由衷的谢意。” “牛角”说的是天花。 听到这个,罗尔夫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天花是白皮肤人带到阿美利加,只要染上这种病,部落里的人就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就连祭司与酋长都无法幸免,幸存者也会变得身体虚弱,容貌丑陋,就像是一个魔鬼般可怕,这种遭受了诅咒的印第安人也不会被其他部落接纳。 是法国人的大酋长允许他们的祭司将“牛痘”带到他们之中,如今环绕着蒙特利尔,已经有许多部落有幸蒙受了赐福,但詹姆斯敦海湾地区,是英国人第一个定居点也是最后一个撤离点,那里的部落虽然和英国人为敌,但也不知道如何能够得到天花免疫,直到”牛角”的部落与他们有了接触。 “牛角”说,如果他们愿意与“太阳大酋长”结盟,那么那位仁善的大酋长也一定会愿意让他的祭司去施放法术,但他也知道罗尔夫正有心重新夺回印第安人的土地——但罗尔夫也一定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