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么苏瓦松伯爵呢,苏瓦松伯爵领位于法兰西,因为法兰西的爵位是跟着领地走的,所以不用多说,这个头衔必然属于一个法兰西领主,这个领主就是苏瓦松女伯爵,也就是现伯爵的母亲,女伯爵的父亲,正是萨伏伊的亲王殿下,也就是萨伏伊大公的弟弟。 所以说苏瓦松伯爵虽然继承了母亲的爵位,但他的姓氏还是萨伏伊,小欧根的姓氏也是由此而来。 萨伏伊原先是个伯爵领,而后有幸晋升为公国,萨伏伊大公一直致力于更进一步——不过现在大概没人去关心此事,萨伏伊的位置恰好在法兰西与意大利之间,右上方就是瑞士,很难说将来会如何——萨伏伊大公或许有过一些愚蠢的念头,但苏瓦松伯爵正在法国军队中服役,又是国王的亲信,他很快写信来警告了自己的堂兄,也避免了一场无端的是非。 然后,让我们将话题拉回到小欧根身上,法兰西所有的年轻人都希望能够在国王的麾下听从他的指挥与敌人奋勇作战,小欧根也不例外,而且因为他的血脉与不可公开的真实身份,他也应该有资格侍奉国王。问题是,因为苏瓦松伯爵是萨伏伊的旁支,还是分离出来不久的旁支,他和他的子嗣也应当有此殊荣,所以,在这场战役中,苏瓦松伯爵与他才成年的儿子,正伴随在国王身边。 因为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非苏瓦松伯爵的亲生子,而是奥林匹娅与利奥波德一世不名誉的私生子,小欧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从苏瓦松伯爵这里得到一个儿子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任何东西——爱、爵位与财产,还有领地。他认为,苏瓦松伯爵能够宽容地允许他占据其名誉上长子的位置,就足够宽容了,他实在不该贪求更多,所以他几乎从不出现在苏瓦松伯爵以及其家人的面前。 苏瓦松伯爵如此宽容也是因为他自己也同样地无视了这桩婚事,在奥林匹娅红杏出墙的时候,他也在驻地与一位温柔的女性如同夫妻一般的生活,他们先是生养了两个女儿,在奥林匹娅死后,他恳请路易十四给这位女士一个爵位,好让他们正式成婚,于是路易十四就给了那位女士一个男爵夫人的爵位,他们成婚不久后就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婚生子今年恰好满了十四岁,成年了,于是苏瓦松伯爵就坚决地把他带到了国王身边,他现在是路易十四的侍从之一。 因为有了这两个人,小欧根就不便待在国王身边,才会被送到卢森堡公爵这里来。 卢森堡公爵对这个聪明谦逊的学生原本就十分喜欢,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又不免感到一阵怜惜——小欧根幸运地遇到了许多宽容的人——如果苏瓦松伯爵因为奥林匹娅.曼奇尼给他带来的耻辱而拒绝承认这个孩子,那么作为没有姓氏的私生子,小欧根的归处可能就只有修道院……虽然君王们有时候也会承认自己的私生子,给他们爵位与领地,但那个冷性薄情的利奥波德一世可未必会愿意承认他与苏瓦松伯爵夫人之间的私情,以及他们的孩子。 以及,即便苏瓦松伯爵承认了他,鉴于他的生身父亲,法国国王将他隔离在权势之外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血脉之间的羁绊而突然背叛了法兰西,投向神圣罗马帝国与奥地利,但奇妙的是,他们的国王是大胆的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都敢推举不但背叛过他,还差点成为摄政国王的大孔代去做了波兰国王,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私生子又如何,他不但接受了小欧根,还让小欧根与王太子一起在凡尔赛宫中相互陪伴着长大。 卢森堡公爵叹了口气,单凭这点,他也无法继续怨恨与轻蔑路易十四,哪怕是大孔代,他的义兄与挚友,他也不敢说后者若是登上了法国国王的位置,能够如路易十四这样毫无芥蒂地对待曾经的敌人,与敌人的后裔。 卢森堡公爵想了很多,但在现实中不过是一闪念的事情,小欧根错误地理解了这声叹息,急忙解释道:“先生,我是说,在国王陛下征服佛兰德尔的时候,佛兰德尔只是西班牙的飞地,更是充满了居心叵测的新教教徒,他们从未有过一个长期并且强有力的政府,也没有可承认与依靠的君主,他们习惯了散漫与混乱的生活,各自为政,持强凌弱——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国王陛下宽容地对待他们,反而会被他们认为,法兰西不过是个具有着柔弱心肠的巨人,他们不敢不会感激,反而会变本加厉地索取好处……如果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掀起叛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