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本以为自己就要重获自由了,赵海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冷不丁听见县令当堂一喝,好悬没吓尿了。 “大胆赵海,事到如今,竟然还不知悔改!” “你骗取未婚妻嫁妆钱,是为不仁,又伪证亲娘为你脱罪顶责,是为不孝,如此不仁不孝之人,本官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轻纵了你!” “来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县令内心狂喜,可算是找到这小子没办法洗脱辩白的罪名了。 这下不用担心刑部会以证据不足、罪不至死等等可能原因,把案子打回来重审,扣他绩效了。 不孝在本朝可是重罪! 赵海懵了。 事情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张氏也懵了。 她有些迫切的想要开口。 县令冷眼瞧了她一眼:“赵张氏,本官念你无辜,被乃夫乃子相继攀污,不欲重罚,便允你以钱代罪,再赔付药钱即可。” 张氏更懵了。 她怎么了? 怎么就要以钱代罪了? 眼看着赵海就要被带走,衙役也朝着她走来,张氏登的一下站起来,破口大骂:“狗官!你到底收了姜安宁那贱人多少好处!她是不是给你睡了啊,怎么你这么偏向着她!” “我儿有什么错?他不过就是跟未来的媳妇儿借用几个钱罢了!” “我又有什么错?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哪里来的罪!” 搁在以往,张氏是绝不敢这样对朝廷命官如此大声的。 更别说张口闭口满是脏污。 可今日她实在是受了太多的刺激。 先是成婚二十几年的丈夫突然背刺她。 接着又是用心疼爱了十多年的儿子背刺她。 最后还被糊涂县令给判了个以钱代罪? 代什么罪? 她有什么罪! 她也没有钱! 张氏嚎啕大哭着冲到看热闹的人群跟前,吓得姜安宁本能后退了数步。 过往被张氏打骂敲脑袋的阴影,又一次笼罩了上来。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这狗官分明是收了姜安宁那小贱人的好处,污蔑我们一家子啊!” “我儿是无辜的!” “我更是无辜啊!” “我们根本就没有骗过姜安宁的钱,却无端被泼了一大盆脏水坏了名声!我冤啊!” “谁家已经订了亲事的儿媳妇,好端端的会跑来衙门状告丈夫,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她这是攀上高枝了,开始看不上我们这种普通人家了。” “可做人做事儿,万没有这样赶尽杀绝的道理啊!” “她不满这桩婚事儿,只要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退回来,我家自然也不是那没脸没皮的人家,非她不可。” “结果她可倒好,聘礼是一文不退,反而诬告我儿欺诈,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这人间还有公道吗!” “我儿何其无辜!讨了这样的媳妇,一辈子都毁了!” “二十两啊,我们可是整整给了二十两的聘礼!” 张氏声泪俱下:“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泥腿子,这二十两,还是我们东借西借,去了大半条命才凑上的……” 嘶! 众人一时有些被张氏带偏了,议论纷纷。 “搞了半天,那姜安宁竟然没有退还聘礼?” “这是既不想嫁泥腿子,又想不退聘礼呢,当真是歹毒!” “竟然给了二十两这么多?我一年也才赚不到二两银子……” 张氏几句话,众人议论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连宋尧也有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身旁之人。 是重名吧? 刚刚赵元山一开口,她就听出来,正是昨天央求安夫人收了他进家门当赘夫的男人。 要真是同一个人,没道理姜安宁会冷静的像旁观者一样啊? 宋尧好奇极了。 年轻的时候喜欢流窜在各个城市的街头,发呆、闲逛,没什么方向的随性乱转。有一年,我在街边买了糖炒栗子边走边吃,过来个大叔问我“栗子能不能给他吃几个”当时也没多想,就把手里的栗子全给他了,后来上了车,越想越觉得害怕,想他要是借此讹我怎么办……心慌了好久,后来无事发生,便觉得我大抵是小人之心了,可随后多年,还是对分享食物之事,十分忌讳谨慎,轻易不肯分享出自我手的饮食与人,疑似被害妄想症,总觉得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进而焦虑、恐慌、不安,噩梦连连……偏偏又最听不得谁说一句“你吃的啥?好吃不?”以及“分我点尝尝”,手总会比心里的恐惧,来的更快,我时常因此怀疑自己有大大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