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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依旧是来自阳武县的张苍。
第三自然就是文丘的侄子,那个敢跟柳白比‘帅’的文渊了。
对此,文渊说不上很满意,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他可能是整个咸阳唯一一个对榜单第二的张苍极为留心之人了。
在文府之中,文渊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张苍在乡试之时比他厉害,在会试的时候还是比他厉害?
但也仅仅是想不通。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的好坏,观点的正偏,都是要看主考官到底心向哪一方的,他文渊能连续两次第三,已经说明了才学还是够用的了。
无非就是运气不太好罢了。
“有查到点什么吗?”
文渊皱着眉开口问了一句。
那往日之中一直跟着他寻欢作乐,如今也只能干点打探消息的活计的小厮连忙凑上前去,笑着开口说道:“少爷,那张苍都查清楚了、”
“按照榜单上张贴的,再加上咱们的人前往阳武县问了问,这小子确切是一个泥腿子出身。”
“其父是个倒插门的,结果好赌成性,败光了家底便跑了。”
“其母已死,据说是自个儿上吊的,也不知道是太苦了还是怎么样。”
“这小子自小被他小姨拉扯长大,他那小姨也是稀奇,竟是一辈子不嫁人,成了个老姑娘,也是他们村头里面的笑话。”
听到这话,文渊微微一愣,皱着眉道:“那张苍师承何人?哪来的钱财读书?”
要知道,张苍读书的时候,那可不是现在。
现在有大秦书院,只要你真的聪明,或者说有读书的毅力,穷苦人家运气好一些也能进入书院上学。
这张苍小时候,定然是读书价格高昂,一封竹简,就够要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口粮了。
一个做农活的女人,能养得起张苍读书?
文渊不相信。
那小厮嘿嘿笑了笑:“他那小姨也不知是个怎么回事儿,没有成亲也便罢了,居然去勾栏.....嘿嘿。这出来的钱啊,全都供了张苍读书。”
“听说为了张苍能读书,他那小姨以前还必须每个月去那先生的家中四五趟,现在他小姨年老色衰了,张苍也读出书来了,方才没去了。”
这样一番话说完,文渊面上顿现鄙夷之色:“生养于娼妓之手,废物!与此人同在榜单,当真是本少生来之耻也!”
说罢,文渊‘哗’得一下打开纸扇,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鸟的图案,极为难看,也分不清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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