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镖物-《凌行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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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凌思量间,他看到有几个人朝南边而去,因为角度的关系只看到几个身影走过就被旁边的建筑给挡住了,张凌也没动弹,继续趴在屋顶,想来应该是按那韩振东所说去蹲守几个出口去了。

    没一会韩振南和韩立华带着一批人,脚步轻盈的来到了后院,韩振南径直来到当中的一辆马车前,对值守的四人说了两句,让他们离开了。随后韩振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张凌凝目望去,只见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黑色箱子,看样子应该是金属材质的,韩振南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跳到了马车上,弯着腰也打开了里面的黑色箱子,随后他挥了几个手势,下面的人除了韩立华以外都井然有序的站成了一竖排,挨个上前,领取东西。那是一个圆形的黑色金属制品,在月色下,隐隐泛着光,看不清具体的面貌,但张凌隐约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很快,这群人就挨个拿完了整箱子的东西,陆续离开了,只剩下那叔侄两拿完东西后,小声聊了一会,没一会也一同离去了,从始至终并未去打开另外的两个箱子。在他们离去后没多久,那原先值守的四人又回到了原处。

    张凌也没继续待在原地,踮着脚来到了屋顶的西南角,朝下望去,发现韩振东带着一个青年已经来到了驿站的外面,和巡逻的几人交待着什么,随着里面的人依序走了出来,一群人来到驿站北侧的马厩旁,一人牵着一匹马,有条不紊的拐到大路上朝北边走去,期间并未上马,只是牵着马步行。张凌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约摸五六十人左右。

    等人稍微走远了一些,张凌见巡逻的绕到驿站的另一侧时,纵身一跃,轻盈的跳到了围墙上,随后迅速落地,准备追上去看能不能抓个落单的然后问出点话来,但刚从墙角冒出头时,只见一人骑着马又折返了回来,借着月光看衣着,正是那韩振东之子韩立华。张凌眉头微皱,但瞬间又心头一喜,踏云步使出,几个纵身踏回了屋顶,随后顺着窗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再说这韩立华,虽是骑着马,但并未疾驰,不紧不慢的来到驿站门口后,侧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挂在了门口的树枝上,随后径直回到了驿站内,脚上收着力道,来到了张凌的房间门口,从门缝望了望,看见床下放着的一双靴子,和床上隆起的被褥,心头冷哼了一声,旋即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顺着门缝,轻轻的抬起了门闩,另一只手缓慢的推开了门,等门闩脱离了木槽的范围旋即轻轻的收回了匕首,动作一气呵成,并未有丝毫声响,显得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他打开门后,探头朝里面左右看了看,见并无异样,随后探身进入到了房间里面,转身关上了房门,反握着匕首,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等靠近到床边正准备一匕首扎去时,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把小刀顶住了后腰。

    “别动,别喊,不然你知道的。”

    “没想到你还挺警觉。”韩立华此刻已然认了栽了,但并未表现出惊慌的神色。

    “华儿啊华儿,没想到你行镖走趟不行,这行窃之事干的倒是颇有造诣啊。”张凌也没着急,打趣道。

    “姓薛的,有本事你就一刀刺死我,外面全是我的人,我死了你也跑不掉。”韩立华沉声道。

    “我跑不跑得掉是我的事,但是华儿你要是再刺激我,我这一紧张,手里没了分寸,你就要该操心下你该埋在哪儿了。”张凌说着,手里的小刀又向前顶了一分。

    见韩立华不再言语,张凌转而沉声道:“你们刚说的那位大人是谁?”

    韩立华听到此话,心头骇然,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竟一时慌了神,他本以为背后这姓薛的,只是一个泼皮无赖,也不知是那薛天宏在哪个烟花柳巷留下的野种,定是没什么本事的,所以才跟父亲谎称落了东西在驿站,让他们先行,自己则独自前来准备解决掉他后再追赶上去。就算此刻自己被抓个正着,还被对方用刀顶住了后腰,他也只觉得是自己大意了。只要吓唬几句,对方就会乖乖放了自己。但听到此话,瞬间反应过来对方一直在伪装,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你…你…”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我可没功夫听你废话。”

    “我…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我父亲单独和那位大人联系的。”韩立华也不知道是又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丝毫没了之前的气势,两腿都直哆嗦,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主要他也不知道对方知晓些什么,但既然已经偷听了那应该不会太少,万一自己说的有什么出入而惹怒了对方…

    张凌见他识趣,赶紧继续问道:“你们刚拿走的圆盘样的东西是什么?另外两箱里又是什么?”

    “那位大人并没有说,我爹猜测说可能是护具之类的东西,至于另外两箱只是着布料和一些便宜古玩,用来掩人耳目的。”韩立华一股脑说了个干净,见背后半晌没动静,试探着说道:“这位好汉,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大不了都是为了个财字,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放我离去,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事后我也定不会亏待于你的。”

    “别废话,东西送到何处?”张凌沉声道。

    “这….”韩立华一时却犹豫了一下。

    张凌也没多言,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后侧,韩立华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旋即头发被抓住,一把匕首小刀放在了自己的颈脖处。

    “我只再问一遍,东西送到哪?”

    “是…是送到护云关旁的五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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