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就是打个襄樊,至于么? 这是父子间又要干架的节奏么? 廖化连忙张口,他想劝。 “四公子…这…这…” “廖主薄,你什么也别问,我既能料准文聘会去烧船,就能料准老爹打襄樊会败的很惨,会把他和关家军一股脑的给全干没了!你就只管把我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让他别瞎浪,老老实实趁着文聘这个‘江夏铁壁’不在,去取了江夏以北,如此…进可直接取南阳,退也可使得襄樊孤立无援,这才是他现在该做的!只要稳住,就特么赢了!” 呃… 廖化听着关麟的话,他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他感觉长这么大,就没流过这么多汗…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廖化产生了一种错觉,到底关羽与关麟,谁是爹?谁是儿子啊? 怎么这“儿子训爹”跟“爹训儿子”似的! 这反了吧? 当然… 关麟“逆子”之名,廖化是早有耳闻。 关麟与关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廖化也听说过,甚至…这“逆子”还逼着关公下过罪己书。 可…那终究只是传闻,廖化始终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不“孝”到这种地步。 可… 今儿个,他委实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什么“老爹瞎七八嘚瑟;” 什么“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什么“让他别瞎浪;” 这是儿子能说老爹的么? 就是老爹不是关公,也不该这么言辞锋利吧? 退一万步说… 关麟敢这么说,他廖化敢当着关羽面这么说嘛? 顿时间,廖化只感觉…脖颈间一阵发凉,就像是青龙偃月刀再朝他打招呼。 ——凉飕飕的… 当即…廖化捂住了耳朵,“四公子若有信,我可以帮你带到,可带话的事儿,劝关公的事儿…你还是另请高明啊,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怂了…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有关麟那般直面关公怒火的勇气。 更多人不用关公的怒火,只一个眼神,就蔫了… 这… 关麟望向廖化,略带一丝惆怅,其实他本人去是最好的,反正损老爹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让老爹面红耳赤,怎么让他羞愧难当,怎么让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关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可…长沙距离江夏还是太远了,七百里加急,他浑身会散架的,那咋办哪? 正值疑惑… 却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传出。 ——“我去!” 关麟寻声望去,是诸葛恪… 他挺直了腰板,一丝不苟道:“我可以跟廖主薄一道去,此间有水路,也有陆路,我骑术还不错,能跟上廖主薄的马,廖主薄不敢说的话,我可以替四公子转达。” 诸葛恪就是对关麟太好奇了。 对他写的《原道》好奇; 对他那思路清奇的砸缸更是好奇; 对他能精准预判出文聘烧船的想法,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如今…关麟说出这么一番“言辞锋利”的话,诸葛恪先是惊讶,可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意识到,这位关四公子的想法似乎从来与众不同。 而这,也是他们之间在眼界上巨大的差距。 诸葛恪渴望了解关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渴望过。 他要找到他与关麟眼界上的差距,要解答阻隔他进步的那口“缸”究竟是什么? 那么… 他就必须参与到关麟这等“不可思议”的行动中,从这些行动中寻找到答案。 嘶… 关麟也没想到,诸葛恪竟是主动请缨。 这太让人意外了。 “你想好了?”关麟已经写完了竹简,一边将竹简卷起,一边问诸葛恪。 诸葛恪重重的点头,“总不能一只待在井中,坐井观天吧?” 这一番话,让关麟对诸葛恪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 “我看好你…” 讲到这儿,关麟不忘提醒:“至于…我爹的话,你不用怕他,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好了,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 莫名的,关麟的这一番话,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考虑到对方是关羽,这让诸葛恪感觉十分霸道。 言及此处,关麟则是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琅琊少年哪,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你务必语气一定要足够冷,足够狠,你要气场上压住我爹,就跟我亲口说一个样儿,一定得让我爹放弃进攻襄樊,改攻江夏,若他一意孤行…”说到这儿,关麟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塞给他。 “若他一意孤行,你便将这封竹简中的内容念出口。” 诸葛恪并不知道关麟这封竹简的内容。 可张星彩却是心如明镜,这又是一封…让关公下罪己书的竹简哪! 张星彩已经能想到,二伯一旦听到这封竹简中的内容时,他的表情,他的脸色…他那跌宕起伏胸脯处,呼之欲出的怒火中烧。 “——咕咚”一声… 张星彩咽了口口水,而此刻的廖化摇着头,无奈的领着诸葛恪去挑马。 糜阳也拱手退了出去。 一时间,这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关麟与张星彩两人。 直到此时,张星彩才忍不住开口问:“云旗弟纵是劝二伯,只需陈明缘由,算上你此前预判立下的大功,若然理由充分,言之凿凿…二伯断不会拒绝的吧?何必…又要如此针锋相对呢?” 讲到这儿,张星彩眨巴了下眼睛,又补上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呀!” 随着张星彩的话音落下。 关麟“唉…”的一声长长的叹出口气,这次还真就是故意的。 他低声感慨道: “星彩姐,你如何了解我爹呢?” “我爹这人就是太自负了,劝…能劝他的人都在成都了。与其让莪他,还不如狗血淋头的骂他一顿,不放狠话、不驳斥他、不把他骂的幡然醒悟…他就会永远的钻在他自己那个牛角尖里,一意孤行,置三军将士于不顾,我何止得骂他,更得骂醒他呀!” 这… 张星彩大眼睛连续的眨动,似乎关于这一对“关家父子”的事儿上,她插不上嘴,也无法评判谁对谁错。 不过… 那襄樊与江夏的选择。 张星彩忍不住问道:“为何云旗弟就笃定,攻襄樊…二伯会败的很惨,乃至于身首异处,关家军悉数覆灭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