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谁敢朝她伸爪子,拔了就是-《锦一新书春棠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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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昏迷一夜才醒,醒来衣物早已更换,随身之物自然遮掩不住,我若是存心想要骗你,别说半枚龙纹佩,就是再麻烦的信物都能寻来。”

    萧厌看着眼前这太过轻信于人,毫无心机的小女娘。

    “先前?山之上你已袒露身份,你应该听闻过我与世家之间争锋,为着漕粮贪污之事,我跟他们早已明刀暗箭,见了血光,不择手段对付他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怎知道我先前百般护你不是为了你身后宋家,与你亲近认你为义妹不是为了与你有婚约的陆家。”

    “我取信于你,也许只是想要借你来谋算他们。”

    见棠宁脸色攸地苍白,微张着嘴神情无措。

    萧厌有些心软,却还是对着她道:

    “你可知道宋家的事情若是被我查出,宋家从此便会为我所制,捏着那外室女的把柄就能钳制宋鸿及整个宋国公府,而且我若真想对付陆家,只凭你身上婚约就能搅得陆家天翻地覆,将你当成了刀子剐掉陆家一层皮肉。”

    “棠宁,世上之人无所求者极少,特别是你身上有利益可图之时,轻易交付信任是会吃亏的。”

    他循循善诱,语气不重却如轰雷。

    宋棠宁轻咬着嘴唇如同被刺穿遮掩皮子下的狼狈,满是难堪。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太过信人,才会让自己落到那般地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苟活数年,被人扒干了皮肉吸干了骨血凄惨而亡,重活一世她的确该汲取教训,不该这么容易轻信别人。

    可是……

    “阿兄不同。”

    萧厌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待她与宋瑾修他们的不一样,也分得清楚他对她有没有恶意。

    如果他真像是他说的那样,又怎么会自爆其短来提醒她?

    “阿兄不一样,我知道的。”棠宁执拗。

    萧厌想说你知道什么,你怎知不是我特别会伪装,特别会骗人,只是话到了嘴边,瞧见她泛了红的眼圈和悬于眼中的泪珠子,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罢了,本就是养在屋檐下的娇花,怎能盼着心思城府。

    萧厌递了方锦帕给棠宁,见她扭过头时垂着眼睫像是受了委屈在置气,他道:

    “你于宋家的事上吃亏,该学着如何保护自己,我虽与旁人不同,可你也该防备些,否则我若起意伤你,你岂不危险?”

    棠宁埋着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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