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早上八点,易礼带着一个身穿素色长袍、胡子花白的男人走进柏丽酒店总统套房的客厅。 苏滟正和秦灿烨一起用早餐,听见脚步声,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问,“是冯医生到了吗?” 易礼先看了一眼餐桌旁的秦灿烨,再回答苏滟的问题,“是的,太太,早上七八九点是针灸的最佳时间段,冯医生来给您做针灸。” 秦灿烨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抬头看向保姆,“扶太太去卧室换衣服。” 保姆‘哎’了一声,扶着苏滟往卧室方向走。 针灸床摆在书房,保姆帮苏滟换好针灸理疗服,又扶着她走去书房。 苏滟刚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一个是秦灿烨的声音,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听着苍老却有力,她猜那是老中医冯医生的声音。 秦灿烨的声音压得很低,苏滟听不清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冯医生语调有些激动跟了一句,“谢谢秦先生对中医馆的大力支持。” 苏滟猜,秦灿烨该是又用了‘钞能力’。 书房里的两人在苏滟走进书房的一瞬间,结束了谈话。 冯医生指挥着保姆把苏滟扶到针灸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 秦灿烨坐在书桌边,手里虽是拿了份文件,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接受针灸治疗的苏滟看。 她该是感觉疼,两只放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可却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三十分钟后,冯医生结束了针灸治疗,又叮嘱了些针灸后的注意事项,抬步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躺在针灸床上的苏滟突然开口询问,“冯医生,我是脑部有瘀血,可你为什么没有针灸我脑袋上的穴位?” 冯医生脚步顿下,朝书桌方向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冷硬地回答,“秦太太,针灸治疗不是西医开刀,并非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苏滟一怔,察觉到冯医生的语气不算好,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是有些冒犯到冯医生了,她咽了咽喉咙道,“抱歉,冯医生,我并不是……” 苏滟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往下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感多疑。 从她车祸苏醒后,她对周围的一切很不安,对身边出现的人和事并不信任。 冯医生又往书桌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变得和缓了些,“秦太太,你不了解中医,心存疑问是正常的。你放心,在后续的针灸治疗中,我会每日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对针灸的穴位进行调整。” 他顿了顿,又问:“秦太太,我今天针灸了位于前臂掌侧的内关穴、位于肘部曲池穴和位于小腿内侧三阴交穴,这些穴位虽然不在头部,针灸这些穴位却可以缓解头疼、头晕、呕吐的症状。请问你是否感觉头疼、恶心的症状缓轻了一些呢?” 苏滟闭着眼感受了一分钟,她确实是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了,轻轻‘嗯’了一声。 秦灿烨见状,对着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赶紧扶着苏滟走下针灸床,“太太,我扶您回卧室换衣服吧。” 秦灿烨目光复杂地追着苏滟的背影,待她走出了书房,他低声问,“冯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脑部瘀血的自然消散吗?” 冯医生沉默了几秒,冷声说:“秦先生,我可以答应你不对秦太太脑部促进瘀血消除的穴位施针,但我不可以没有医德,施针阻碍她脑部瘀血的自然消散。” 他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继续道,“请恕我直言,秦太太头部的瘀血若是一直不消散,超过一年的失明可能会导致她的眼部出现病变,轻则是角膜炎、青光眼,重则是白内障、视网膜脱落等并发症。” 秦灿烨的脸色随着冯医生的话逐渐暗沉了下来,过了半晌,他问,“那你预计,大概多久,她会恢复视力?” 冯医生敛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这个事是说不准的,搞不好秦太太某一天早上起来,视力就突然恢复了。” 秦灿烨闭了闭眼,对着书房门外的易礼喊了一声,“易礼,送冯医生回中医馆。” 而卧室里,保姆没有急着帮苏滟换下针灸理疗服,扶着她坐到床沿上,又把几粒药塞到她的手心里,语气有些焦急地说:“太太,你先把药吃了。” 见苏滟表情怔怔的,她柔声道,“冯医生说,针灸完立即吃药,药效能发挥到最佳效果。” 苏滟不记得她有听到冯医生说这句话,但听保姆的语气透着急切,便也没有多问,把药塞到嘴里。 她还未来得及把药吞下,卧室门被推开,是秦灿烨走了进来。 保姆端着水杯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着急忙慌的抬手喂苏滟喝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