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息金陵王气尽,一枝春色占长安。 歌声如萧萧落叶,略带凄凉,随后歌声一变,悲愤慷慨,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天长白瀑来,胡人气不衰。 藩篱多撤去,稚子半可哀。 聂小倩一听,便知这人唱的是《推背图》中的三十二象与三十三象颂文。 歌声又一变,却不接到三十四象,直接第四十四象,歌中带欣喜: 中国而今有圣人,虽非豪杰也周成。 四夷重译称天子,否极泰来九国春。 唱到这里,那人却不再唱下去,只叹息道:“一代兴亡观气数,茫茫天数不可求。” 这时,王钟边见从山脚下走来一个人,两鬓见白,过了花甲,但精神烁烁,步履如飞,气息沉稳,一手持笔,一手持纸,腰间挂了个酒葫芦,旁边跟着一个小童,拿墨盒砚台,一步一步走上山来。 “真是说曹艹,曹艹就到了!”聂小倩一见这老者迎了上来,连忙道:“许老先生。” “这不是小倩么?十**年没见了,你当时还是个小丫头,现在长这么大了,听说你爹吃了官司,现在怎么样了。” “跟我家公子出来学老先生游山访古呢。”聂小倩回头对王钟道:“少爷,这就是刚才说的许老先生了。” 王钟已经知道这人就是许仲琳,早就打量了一番,只见双眼明亮,人虽微老,身材却并不佝偻,站直跟年轻人似的,脚步轻轻一踏就是几丈开外,分明是土遁之中的缩地之法。旁边那个捧墨砚的小童十一二岁,也是灵气袭人,正在好奇的暗暗打量自己。 许仲琳也在打量王钟,突然出声,声音洪亮,对聂小倩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王孙公子,原来是五代七杀天妖。” 王钟面上微笑:“许先生,我与你并未见面,你怎么看出我来历的。” 许仲琳哈哈大笑:“真是好运气,我书正要为你做传记,就在此地碰到,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我当年上七杀魔宫见过四代,你们一脉的眼神都一样,天下的炼气士没一个象的。只是眼神中有灰白之色,仿佛传说中炼成天魔舍利的模样,传闻你四年前夺了曹艹的奈何珠与天魔四宝,怎么这么快就凝聚成天魔舍利了,有什么奇遇,说来听听。” “许先生不愧是仙凡百晓生。”王钟感叹一句,这人为天下炼气士做史,先著《封神演义》,传遍天下,叙述上古商周更替炼气士之间的历史,笔法公正,天下炼气士除了儒门以外,正邪两道没有不乐意交往的。就算有那穷凶极恶的魔头,也说自己的事情与他听,想在古往今来第一部炼气士的史书列有一席之地。 “金采儿,还不快磨墨!”许仲琳转头对那个小童吩咐。 “好勒!”金采儿腰间也挂了个葫芦,倒出一点水研墨。 四人到山顶寻了一块大石,只见下面是一个弯,水田粼粼,十几幢茅屋坐落在弯中,显然是一个村子,水田池塘屋前陈,屋后橘树连山。 王钟把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许仲琳以笔记载,说了大半个时辰,都被许仲琳化繁为简,书在纸上。 第(2/3)页